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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缺又想起了梵清惠,他那份夾著複雜情緒的心動已經消散了。
他給不了一份脫離了宋閥閥主這個身份的感情, 那就不要在糾纏其中。他既是羨慕雲善淵的灑脫, 那麼也要讓慢慢去讓心自由一些,缺了情反而能更專注於武道的修行。
宋缺想著就閉上了眼睛,今早他贏了嶽山, 今夜他決意揮刀斬斷情絲。
第二天中午,雲善淵前往了宋缺落腳的客棧,昨天她並非心血來cháo請宋缺喝一杯不一樣的茶,而是想要與宋閥合作一起推廣這種新的製茶與喝茶之法。
一種新的飲茶之法不可能在一朝一夕間推廣開來,多半是在上行下效中流傳了開來。宋閥的勢力在南方一帶,這裡有不少好茶可待發掘。她沒有這樣的精力與人力,但是宋閥不會拒絕多一門會很賺錢的生意。
&ldo;長安的局勢複雜,只怕現在也沒人將心思放在茶上面。&rdo;
雲善淵沒想透過楊素去推廣飲茶新法,估計接下來很多年裡楊素都會在南征北伐中渡過,而楊素也不必做如此標新立異引得旁人關注的事情。&ldo;嶺南與南邊就不一樣,這都該在宋閥的掌控之內。&rdo;
雲善淵沒說已經在宋閥的掌控之內,宋缺也懂她的潛在意思。
即便眼看陳國的氣數可能會走下坡路,而隋朝說不定會蒸蒸日上,但當隋朝軍隊攻入陳國,宋閥不可能不與之相鬥。
打仗是必然的,若是一下子就投誠隋朝,楊堅還會將宋閥看在眼中嗎?
只是,要考量打到哪一步來保證宋閥的最大利益,在歸順隋朝之後,確保宋閥能在南邊有自己勢力,以而休養生息、厲兵秣馬。
飲茶新法會是一個賺錢的路子,雖然一時半刻見不到成效,可宋閥也不緊缺這樣一筆錢財,人等到南北一統,也能以此從北邊長安處賺來錢。
雲善淵只取一些分紅,宋閥拿大頭,宋缺沒有拒絕的道理。&ldo;那好。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回到嶺南,我們就把契約書籤了。&rdo;
&ldo;我不一定去嶺南,會派人去宋閥找你,到時候將炒焙茶葉的師傅也請去,你可以自行安排。&rdo;
雲善淵說著就看了看天色,&ldo;時候也不早了,等吃了午飯,我就要離開永州。&rdo;
宋缺沒有問雲善淵要往哪裡去,不管雲善淵往哪裡去,他總是要往嶺南去。&ldo;客棧的菜沒有昨日香徹樓裡的美味。等你去嶺南的時候,我定好好招待。&rdo;
雲善淵不介意地笑了笑,她也並非頓頓都要吃到好吃的,只要同桌之人不讓她心情不適,那粗茶淡飯也是可以接受。
不過,雲善淵與宋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客棧的大門口出現了一位將近雙十年華的白衣女子。她的出現讓大堂裡的食客都愣了愣,這年頭可是難得一見宛如太仙子下凡的人物。
雲善淵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索性她已經吃了七分包,桌上的菜也是所留無幾。
而她一見到這位白衣女子,當即就想到了十年之前在長安城裡想要把她拐上山的美女,看來修行慈航靜齋的功法,是會有一種相似的氣質。
&ldo;梵姑娘。&rdo;
&ldo;梵師父。&rdo;
宋缺與雲善淵先後出聲,可是兩人對梵清惠的稱呼卻不同。宋缺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雲善淵,雲善淵是莫名地笑了。她從楊素那裡得知了選定楊堅的人叫梵清惠,慈航靜齋的女子都是帶髮修行,但從心法到心境都是皈依了佛門,她稱呼一聲師父是尊重對方。
梵清惠聽到這兩個稱呼,她進店的腳步微不可查地慢了一拍。慈航靜齋的弟子不會輕易向外人透露身份,故而她尚未告知宋缺她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