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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壹轉眼間就下了這個決定,他三歲雙親亡故,一直都是孤單一人,即便是後來得遇便宜師父,卻依舊沒有減少半分的孤獨感。
便宜師父在半個月前死了,他又是一個人了,如今河流送來了一個女孩,她如此奇怪,就該是他的妹妹,她配得上做他的妹妹。
從今日起,他也有了家人,將來某一日還會心不甘情不願地將妹妹嫁出去。不行,這樣一想,他從這會就開始討厭那個會娶走妹妹的臭小子了。
雲善淵本是看出了男孩學了不太一般的武功,而僅是橋上河中的匆匆一面,他獨坐垂釣的神情就透出了難以言喻的孤寂感,倒也與悲傷無關,也許是因為他眼底透出的桀驁相關。
只是,誰想到這個叫做石壹的男孩竟是腦子一熱說要認她做妹妹,可她沒有隨便認兄長的喜好。
&ldo;你想要認我做妹妹?說不定我的年紀都能做你的祖母了,我憑什麼叫你一聲哥哥?就憑你釣了半天,都沒有釣上一條魚?&rdo;
雲善淵將手裡的兩條魚拋給了石壹,&ldo;我叫雲遊,目前並沒有想要認一位兄長的打算。&rdo;
石壹一手抱住了兩條活碰亂跳的魚,魚還在做最後的掙扎,想要逃出人類的魔爪回到河中。他在它們的腦袋上輕輕一敲,兩條魚就昏死了過去。
石壹就將這兩條魚放到了石橋上,竟是開始去脫鞋子,對著雲善淵說到,&ldo;你不穿鞋在森林裡根本走不了多遠,做哥哥的該把鞋子讓給妹妹。&rdo;
雲善淵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足,她赤條條地出現,來得及套上一件衣服,可是在水中根本不可能穿上一雙鞋。
就如石壹所言,在森林中不穿鞋走路,如不是真氣外放護住雙足,或是一路以輕功前行,若真是從滿了碎石枯枝的路上走一段,不久就會雙足染血了。
&ldo;你不用脫鞋,我有準備。&rdo;雲善淵看到石壹二話不說地脫鞋,她在此刻可以感覺到眼前這個桀驁的男孩是動了真心想要認她做妹妹,也許這是一時興起,但此時卻是真誠以待。
石壹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他看到雲善淵雙手背到了身後,似是在誇大的衣服下摸索著後背腰間所藏,竟是摸出了一個小布包來。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好處,那就是從儲物空間裡取應急之物不必掩人耳目。
今日的情況有些特別,儲物空間裡的備用鞋子是成年後的尺碼並不合適,而只有那雙無花年少時,為她編制的糙鞋在尺碼上還算合腳。
這雙糙鞋與幾片金葉子一同裹在了一塊布里,金葉子的數量正好與當年她分得卻從未使用的銀票等值,那張銀票後來在與原隨雲的對戰中被他一掌毀去。
雲善淵並未扔掉這雙糙鞋,更是出於一種紀念,弄來了幾張與銀票等值的金葉,將它們裹到布中再也沒有開啟,沒想到今日是派上用處了。
她將雙手伸到背後,如同小布包本就放在了後腰一般,自然地將它從衣服下摸了出來。
&ldo;我有糙鞋。&rdo;雲善淵開啟了布包,看到了那雙僅僅穿過一次的糙鞋。&ldo;我也會編糙鞋,你確定你不用換一雙鞋嗎?&rdo;
石壹看向自己的布鞋,它確實已經有些破爛了,兩腳的拇指位置就快要穿透一個破洞。他跟了便宜師父在深山中住了一年,來到山裡吃得比外面要好,習武之後身體也長得快了一些,又沒有更換的鞋子,它破爛了也很正常。
石壹的臉上先是有了一絲窘迫,但是他很快就調整了心情,既然是自己的妹妹會編糙鞋這種高深的技能,他為什麼要窘迫?
只是妹妹比自己小,卻是會抓魚,又會編糙鞋,他會不會顯得有些沒用?
石壹拿起了地上的兩條魚,他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