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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神功可以將旁人的內力化作己用,難道還能在將旁人的感悟也化作己用嗎?當然,北冥神功提供了一條不同的習武之道,比如人不比一味拘泥於自身練習內力。
雲善淵覺得如果摒棄了吸取旁人內力的這一角度,將視野放得更廣一些,是改為吸取天地之力,這才更加符合莊子所言&l;窮髮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r;的描述。北冥之海為人的丹田之海,又不一定非蘊藏內力于丹田,而是可以在經脈各處,更是可以不拘泥於人本身,而是將人與天地相融合。
石刻中除了不老長春功要吸取鮮血方能練成,使得它不太像逍遙一脈的武學之外,逍遙派的武學自是有其精妙的地方。
儘管如今逍遙派的武學對雲善淵的幫助已然不大,她早就走過了去學習這類武學的階段,而天人之道的路上早就不是一兩套武功便能使得她有所頓悟,但她也是透過石刻見識到了一個獨特門派的武功,更是想要見一見這個門派的創始人。
雲善淵悄然來到靈鷲宮,又是悄然離開了靈鷲宮。
她有八成的把握肯定一件事,天山童姥的師父並沒有死去,儘管已經過去了近七八十年,可那人應該還活著。
一如曾經見過的白眉老僧,當年雲善淵的境界不到無法判斷老僧的年歲,但如今她可以判斷能習得逍遙派如此武學的人,勢必還在人間,他已經突破了人百歲而亡的定律。
至於剩下的兩成可能,那就是總有意外存在,誰知道誰會遇到意外。如果那人得到機緣,說不定破碎虛空了,當然也有可能他因為某個變故已經死去。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此人當真算不得有情之人。
雲善淵本以為天山童姥的師父可能遭遇了意外,或是說不定是境界不夠,才會讓天山童姥練了那種有致命心境缺點的武學,更是放任逍遙派幾位弟子之間的明爭暗鬥。
可是如今看來,對方能夠修行如此高深的武學,絕不會是個蠢人,他必然看得透徹,卻從不引導阻止自己的徒弟莫要誤入歧途,他不是絕情又要做什麼解釋?
在回到了三十六洞的聚集地之後,雲善淵還是一如既往過著賞花弄糙的日子,實則是在思考能否解除天山童姥孩童之身的狀態。
她之前沒有見過不老長春功的心法,無法修正這套武功的缺陷,現在卻是能設法對此做出一些改變。既是看了逍遙派的武學,也算是受到了一分恩惠,她從不白得恩惠,修整了此套武功的缺點也算是她能給的回報。
天山童姥暫時不能使用武功,不知她去向如何,可是用不了太久,至多再等兩個月,她勢必就會回到靈鷲宮。
烏老大一眾人在精密準備了兩個月之後,定下了攻打靈鷲宮的日子。
這一天,一眾人沖向了靈鷲宮,確實沒有遇到有力的阻攔,但更也沒有遇見他們往日視作惡鬼的天山童姥,而是見到了靈鷲宮的下一任宮主虛竹,他以高深的武功阻攔了一眾人的進攻。
虛竹看上去像個光頭和尚,與曾對眾人使用陰狠手段的天山童姥不同,他在止住眾人之後,答應為他們消除身上的生死符。至此,靈鷲宮與七十二島、三十六洞等人過去的恩怨就此了結。
偏偏,因為虛竹真心實意地想要為眾人解除生死符,以烏老大為首的一眾人反而也是真心歸順了虛竹手下。
這番戲劇性的變化出乎了慕容復的意料之外。
慕容復答應幫助烏老大一眾人攻打靈鷲宮自然不會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是想要將這一種勢力都收歸手下,最好是能佔據靈鷲宮,如此種種都能為日後復國所用。可惜他謀劃得再多,天山童姥雖然死了,卻有武功與胸懷都為烏老大眾人多敬佩的虛竹接人了靈鷲宮宮主之位。
虛竹為烏老大眾人解除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