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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想了想說,&ldo;並沒有黑色的對嗎?若是有黑色的,黑蓮花臺上北方不空成就佛,於諸佛事及有。情。事,皆能成就,使得諸行圓滿。&rdo;
雲善淵聞言輕笑了起來,&ldo;你真的信嗎?信的話,我讓老闆去塗一個黑色的。&rdo;
&ldo;信或不信都不重要。其實我覺得黑色是與天最近的顏色,與天相觸,說不定就心想事成了。&rdo;花滿樓這樣說著,黑色亦是他最熟悉的顏色,他對黑色談不上喜歡,卻也不必特意厭惡。
雲善淵沒覺得黑色有何不好,只有穿過濃鬱的黑暗才能見到幸福的光亮,她就讓老闆用墨汁塗了一盞黑蓮,在其中放上了一隻蠟燭。
兩人一起點亮了蠟燭,將河燈放到了河水之中。
河水雖是被隨水而逝的河燈照亮了,但夜色之中還是暗沉沉的,在一眾五顏六色的河燈之中,墨蓮毫不起眼,很快就不能看它的蹤跡了。不過,看得見的不代表就能實現,看不見的不代表就會湮滅。
放完了河燈,雲善淵繼續隨著花滿樓向前走。
花滿樓帶她離開了主街穿到小巷之中,人聲漸漸得遠去了,也並非太遠,卻是隔著幾條街有些模糊了起來,似乎讓此方天地中,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然後,花滿樓在一條狹窄的小巷中停了下來,&ldo;小愈,你還記得這裡嗎?&rdo;
雲善淵當然記得,她看著一側的屋簷,屋簷已經翻新過了,她扔上去的牙齒應該已經不在了。&ldo;一晃已經十六年了,那天你在這裡摔了一跤,蓋過了我扔牙齒的聲音。你讓我怎麼忘了?&rdo;
花滿樓也記得那一跤跌得不輕,偏偏當時一點都不覺得疼,誰讓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巷中另一人的身上。
&ldo;那天也是七夕,原本是華燈一片,誰能想到天降大雨。當時我聽聲辯位的功夫還不夠好,雨聲一大就錯失了方向,找了一會才走到了這裡。如今想來,那不是錯失了方向,而是讓我的心找到了最好的歸宿。&rdo;
花滿樓說到這裡,從懷中取出了一隻羊脂玉的手鐲,一看便是溫潤華美、細膩通透。
&ldo;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rdo;他輕輕握住了雲善淵的左手,聲音也變得越發輕柔,&ldo;小愈,我能為你戴上嗎?&rdo;
雲善淵看向近在咫尺的花滿樓,在他眼中看到了璀璨的星光,宛如銀河流淌其中,讓她完全沉迷了,但願長醉不願醒。
&ldo;好。&rdo;雲善淵說了這個字,就看到了花滿樓笑了,笑得讓她覺得此刻彷如永恆。她感到手腕上一涼,而手鐲的內側還刻有四個字&l;小愈七童&r;,應該是花滿樓自己刻上去的。
雲善淵看著花滿樓,她微微踮起了腳說,&ldo;七童,你閉一下眼睛。&rdo;
花滿樓不解其意,卻已經閉起眼睛,就感到了兩個輕柔的吻落在雙眼之上。
他的心停跳了一拍,愣在了當場,這時四周的一切聲音都如cháo汐退去,他只能聽到兩人的心跳聲,再是後知後覺地開始耳根發燙。
下一刻,花滿樓睜開了眼睛,他聽到了雲善淵的淺笑聲。
此時,他真的有些遺憾,他看不到雲善淵笑的樣子,看不到她臉上幸福的表情,一切只能依靠想像。不過這已經夠了,人不能太貪心。
雲善淵勾住了花滿樓的小指,&ldo;走吧,你還想去哪裡?時間不早了,是要送我回客棧嗎?&rdo;
時間是不早了。
不過,花滿樓今夜不想送雲善淵回客棧。&ldo;和我一起回小樓好不好?我彈琴給你聽。&rdo;
&ldo;現在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