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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真不會拒絕她餵食？如果真不拒絕，那買些糖，就當是謝謝它遷就自己那匹棕馬了。&ldo;希望它不會噴我一臉就好。&rdo;

張丹楓當即失笑說，&ldo;怎麼會，它很聰明的。&rdo;

雲善淵狀似贊同地點頭，解開了棕馬的韁繩，她也想要一匹好馬相伴，可很多事情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遇不到去強求就失了樂趣。因此，若是幸運地遇到了，也不必瞻前顧後，猶豫不決，享受當下就好。這是說馬，亦是說人。

兩人騎著馬一路向北，終是在天亮時分趕到了蘇州城。

雲善淵把棕馬賣給了馬商，並沒有帶它乘船去淮安的打算。而張丹楓的照夜玉獅子則是跟著上了船，在船上它十分淡定，沒有任何的不適之態。

兩人包下了這艘船，以眼下的船速，清晨出發，大約能在今夜戍時到達淮安。

吃了早飯填飽肚子，兩人俱是感到一股乏意，昨天晚上可沒少折騰，白天自是要補上一覺。

雲善淵一覺睡醒又神清氣慡時，餘霞已然散成綺。

張丹楓坐在船尾處守著一鍋魚湯，見雲善淵走了過來朝她微微頷首，&ldo;我釣的魚，船家用獨門手藝熬的湯，就等你來開鍋了。&rdo;

張丹楓說著就拿開啟了鍋蓋，用勺子舀了一碗魚湯遞給雲善淵，伸出手去才想起一件事，&ldo;你吃魚吧？這湯一點也不腥，放了薑絲剛好去寒。&rdo;

雲善淵雙手接過湯碗，這鍋蓋一開啟她就聞到了撲鼻的魚湯香味，勾起了肚中的饞蟲。行走江湖之人哪有沒那麼多不吃的東西，只是在條件允許下不委屈自己的肚子罷了。

&ldo;我當然吃魚，哪有那麼多的不吃。&rdo;雲善淵說著舀了一小勺，輕輕吹涼送入口中。

也不知是張丹楓釣的魚好，還是船家的獨門手藝好，或是此時此刻她餓的正需要一碗魚湯，這碗魚湯算是她來了江南後吃得最滿意的食物。

一碗魚湯下肚，雲善淵真有渾身舒服得感覺。&ldo;謝謝你的魚，必須實話實說，這是我來江南後覺得最和心意的食物。&rdo;

張丹楓聽著就淺笑了起來，慢慢喝完了他的那一碗，又給兩人再添了一碗。&ldo;你這讚美我收下了，雖說其中有一半是要分給船家的，但也是先有魚，再有魚湯。這也是我來江南後第一次釣的魚，算得上是出師大捷。&rdo;

雲善淵見張丹楓半是得意半是玩笑的模樣，她也附和地點頭表示贊同，&ldo;要不怎麼會是人人盡說江南好，是因為在江南都能找到讓自己開心的事。&rdo;

當然，也會發生讓人無法開懷的事情，比如說那一船的殘屍。

但是此時此刻，也就不必總想著那些不高興的。吃飯、吃魚、喝湯，就不必夾雜其他的情緒，那些都是餐後才去思考的事情。

一頓飯，從餘霞時分，到天色暗淡，兩人吃得很滿意。飯後，兩人開了一壺米酒，慢慢喝上一個時辰，也就將要到淮安了。

雲善淵倚靠在船欄上，感受著江風拂面，能看見遠處依稀的燈火點點，她把玩著手裡的酒杯，似是隨意地問到，&ldo;張兄是從塞外而來，我猜你師從謝天華吧？&rdo;

第十三章

謝天華是誰？他是玄機逸士的三徒弟， 也就是雲善淵師父葉盈盈的三師兄，雲善淵該稱呼其為一聲師伯。

當年， 玄機逸士創了兩套劍法， 一套教於葉盈盈，一套教於謝天華，並勒令二人不得私下對練。葉盈盈年輕氣盛， 偏要謝天華出劍比試，才有了謝天華受傷，葉盈盈禁足小寒山十五年。

雲善淵聽師父葉盈盈說起了過往，自是知道三師伯謝天華其人，卻是不知他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