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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還會徒添忙亂,便三三兩兩的離開了村部兒的會議室。不大一會兒,村部兒裡便只剩下李村長,趙五爺,王三炮老爺子等人,還有董行眾人。趙五爺見會議室裡就這麼幾個人了,便開門見山道:“墨小子,現在這事兒,我和你李叔都是無能為力了,到底能不能保住咱們的村子,可就靠你了。”其餘眾人也都紛紛點頭。這件事對古井村尤其是對這些個老人來說,尤為重要,大家自然也就極為重視。墨非知道,一直以來,眾人都把這件事寄託在自己身上。雖說自己也確有解決之法,但是此時此刻,被這麼雙眼睛殷切地注視著,還是感到了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深吸一口氣,墨非望向眾人:“五爺,李叔,三炮爺爺,你們放心,我會盡力的,畢竟古井村也是我的家。”綠蔭掩映中的村部兒會議室,多少有些昏暗。四面的窗戶敞開著,不時有微風吹拂進來,送來山林中特有的草木芬芳。盛夏的午後,鳴蟬趴在樹梢上,吱吱吱的高聲歌唱著,似乎在發洩著夏日的燥熱和煩悶墨非與李村長,趙五爺等眾人,在這個略有幾分昏暗的會議室裡密談了很久,當太陽偏西的時候,眾人這才離去。傍晚的古井村依舊寧靜而祥和,除了古井村,沒有人知道在這平靜的表象下,隱藏著怎樣的驟風暴雨。眾人向山腳下的墨非的小院子走去,董行等人一路上卻是頗多感觸。昨天的這個時候,大家正從大青山上下來,當時的所見與現在一般無二。同樣的的染紅了天際的晚霞,同樣的寧靜的小山村,嫋嫋騰起的炊煙,歸巢的鳥雀,同樣的的在街頭玩耍的孩童,還有那牧歸的老黃牛。。。。。。然而,同樣是這一行人,心境卻已經完全不同。夜色蒼茫,晚風吹起了茂密的枝葉,發出了嗚咽的低吟。夜蟲的鳴唱也似乎沒有了往日的歡快,時高時低,忽遠忽近,夾帶著幾分暗夜裡孤寂的悲涼。古井村,燈火沉寂,就連那看家護院的狗兒似乎也進入了夢鄉。然而,對於古井村的村民來說,今晚卻是個不眠之夜,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山腳下,這方小小的院落裡,同樣寂寥無聲。風吹樹搖,花草的芬芳在小院中瀰漫。此時的墨非盤膝端坐於床榻之上,雙目微合,雙手結真武印,似蝴蝶穿花,變幻無常。一吸一吐之間,氣脈悠長。頭頂泥丸處,彷彿有點點白光閃現,須臾間,便淡化在了空氣中,再也尋覓不見了。淩水縣。政府大院裡,王副縣長夫婦還沒有入睡,這些天來,夫妻兩個都處於極度的亢奮之中。冠前兩天,冠生集團的劉董又找到自己,這次居然又看中了淩水縣所轄的古井村,這令王副縣長多少有些難以理解。難道上一次所受的教訓還不夠,這傢伙承包了人家三年的古井使用權,打算進軍保健品市場,投資進去了幾千萬,卻是一分錢成本也沒有收回來,完全打了水漂。雖說冠生集團市值十幾億人民幣,但是敗家也不是這麼敗的。王副縣長心中暗暗腹誹不已。這次,不知道又是那根弦搭錯了,又想在古井村建個療養院。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就那個偏僻的山窩窩,有人去才怪。不過,這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反正自己從中獲了利,管你們誰死誰活。夫妻兩個,看著保險櫃裡那一摞摞的粉色票子,眼裡都是小星星。自己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召開了幾次會議,下達了幾次命令,簽了幾個檔案,這大把的票子就都是自己的了。即使下半輩子什麼也不做,也是衣食無憂了。夜色越發的深了,不時的有風兒透過紗窗吹拂進來,頑皮的弄亂了王縣長頭頂那幾縷稀疏的毛髮。抬頭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漆黑如墨,隱隱中,似乎有白色光色破空而至,睜大了眼睛細細望去,卻又什麼也沒有。王縣長不禁自嘲,這幾日被這些票子鬧得,興奮得過了頭兒,幾天都沒有睡個好覺了,這不,都快出現幻覺了。“睡吧,過些日子,等風頭過去,我就給你買個更大的鑽石項鍊,再忍幾天。”王副縣長安慰坐在對面的妻子。夫妻兩個人轉身進了臥室,熄了燈,很快,屋內隱隱傳來鼻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