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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卻也被那碧光掃中,本體多少有些破損,這個倒是無妨。不過雖然驚險了點兒,也並不是全然沒有收穫,我窺見了那寶圖中蘊藏的一絲大道規則,卻是足以彌補所受的損失。”
說到後來,玉石山魂倒是有些洋洋自得起來,完全忘記他的初衷本是要發發牢騷,以紓解一番自己於千鈞一髮之際險險喪身所帶來的後怕。
墨非卻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位老人家的脾氣還真是有些喜怒無常呢,當下,連連安撫了一番玉石山魂。
墨非雖然是兩世為人,但是畢竟是已入輪迴,雖說有了前世的記憶,但是一些性格脾氣,還是今生佔據了主導,這也正常。
逝者往矣,前世的輝煌早已隨著杜禎的兵解而**雲散,留給墨非的只是堅韌不拔,永不退轉的向道精神和那尚未完成的使命,還有前生那寶貴的修道體驗和對天地規則的領悟認識,也一併繼承下來,但是畢竟是今時不同往日,千載的歲月,很多東西都已發生了改變,包括天道規則也是如此,修道本就是與時俱進的事情,修者以己心體天心,但是天道無常,天心多變,修士也要時時刻刻調整自己對道的認知。
對於墨非來說,此番明悟因果,回溯前生,最為至關重要的便是徹底瞭解了墨蓮圖這件至寶的由來和功能。以往,雖然也能運用自如,卻是多少有些隔膜,仿若隔靴搔癢。現在確實不同,墨蓮圖中杜禎的神識烙印與自身的神魂相合,彼此交融,難分彼此,運使起墨蓮圖,如臂使指,再不復往日的晦澀的感覺了。
話說,墨非安撫一番玉石山魂,無非是感謝這位老人家危急時刻不顧自身安慰,悍然出手,令墨非如何感動云云,把玉石山魂哄得喜笑顏開,老懷大暢,整個玉佩上瑩光流轉。
玉石山魂道:“墨小子,你這次突破金丹境界,又引得這番異象,我雖見過不少修士,卻也沒見過有如此威勢的,看來這幅寶圖果然來歷不小,不知道你可是完全收為己用?”
墨非雖然只是金丹的境界,但是接收了前世的知識、經驗,融合了杜禎的神魂烙印,卻也並非普通金丹所能比。自己現在所修的自然道法也並不是單純的道隱真人所傳授的茅山玄門一脈,而是後來遊走名山大川,感悟異變規則之後,方始以茅山玄門為基,而創出來的以適應之後天地規則的一門功法,自是玄妙非常,尤其映照人心,更是有奇妙。知道這位老人家並無他念,便也沒有什麼隱晦之處,把自己在墨蓮圖的助力下,領悟了前世今生之事大體介紹了一遍。
玉石山魂聽了後,良久無言,好半晌卻是長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我道為何有如此之威勢,原來是道隱真人門下,歷千年大劫,轉世歸來,不知我是要叫你墨非還是杜真人?”
“前輩,卻是嚴重了,往事種種,已然隨風消散,杜禎已然消逝在時光長河中,再不可見,世上只有墨非一人,您還是叫我墨非吧。”
雖說如此,遙想前塵,墨非心中卻也是多有感傷,師父他老人家在上界可還好,這一分別便已是千年之久,歷史的車輪滾滾不息,往事如煙,恍如一夢,自己彷彿做了一場大夢,夢醒,卻已是換了一個天地。
“如此甚好,逝者如流水,往者不可追,果然是道隱真人高徒,卻是心性使然,與別人不同。”玉石山魂卻是對千年前的道隱真人佩服不已。
墨非笑道:“前輩,您也曉得我師?”
“你小子,這不是廢話嗎,我雖然為山神,不得逍遙,但是好歹也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說起來你師父道隱真人論年紀,也還是我的後生晚輩呢,不過,仙道一途,如非直系傳承,便是達者為先。天台山道隱真人,道果大成,卻是誰人不知,包括仙蹤十友之名,也都是如雷貫耳。這等盛名,莫說是我老人家,就是初入仙途的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