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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柔軟得不行。
只是靜靜的凝視,竟彷彿比擁抱更加親密。這種陌生而溫暖的感覺,讓她想哭。
忽然很慶幸分開的時間裡堅持不肯忘記,而是不斷地以懷念的方式加深記憶。
那記憶中的男孩,如今已成長為一個渾身充滿陽剛氣的男人。但無論怎樣,眼前這個叫厲行的男人只是一個愛她疼她的普通男人而已。這樣的認知,讓賀熹覺得很幸福。而這種真實且強烈的幸福感,讓她情不自禁地將臉頰輕輕地貼在厲行結實寬厚的背脊上。
到底,他們還是如願地在一起了。
光想想,就覺得開心。
根本控制不住唇邊的笑意,賀熹唇角上揚的弧度漸大。
靜靜地趴了很久賀熹才熄了燈,躺在厲行身邊。'
將睡未睡間厲行翻過身來側躺著,彷彿清醒地記著賀熹肩膀有傷,他小心翼翼地扶高她的小腦袋枕在他手臂上,將臉埋在她頸窩,修長的腿則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搭在賀熹腿上,在沒給她增加多少負擔的情況下,親密而完全地將她控在懷抱裡。
賀熹聽到他囈語般低喃:“小七……”
然後,他的唇輕輕地碰觸她頸間的肌膚,吻得很輕很輕。
其實,再強勢冷硬的男人也需要愛人身體的溫暖和他女人的溫柔。
賀熹回抱著他,彷彿母親一樣給予他想要尋求的某種依賴。
之後很快的,耳畔傳來厲行均勻的呼吸聲。
酒後的他,比以往更安靜睡得更沉。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投射到賀熹臉上,將她恬淡柔美的笑容映照得格外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在厲行懷裡,賀熹不知不覺睡去。
次日清晨,賀熹被起床號吵醒,本能地想伸手拉高被子矇住頭,卻發現整個人被厲行控在肢體下根本動彈不得。而他憨睡在自己身邊,大半個身子斜壓在她身上,姿勢親密。
真是醉得不輕,居然連起床號都叫不醒了。
賀熹彎唇一笑,抽出手胡擼一把他精短的頭髮。
想到部隊嚴明的紀律,到底還是要狠心下叫他:“阿行?阿行醒醒……阿行?”賀熹知道厲行素來覺輕,原本以為是醉得太厲害才叫不醒,結果卻發現他身體的溫度奇高。
有了上次的經驗,賀熹的第一反應是:發燒!
心中警鈴大作,賀熹一骨碌爬起來,掌心觸及他額頭,竟是滾燙。
懊惱自己睡得太沉居然沒發現他身體的異樣,賀熹先給賀泓勳打了電話,匆匆洗漱過後換好衣服,等給他把軍裝套上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片刻沒有耽誤,厲行直接被送去了陸軍醫院。
接著,是持續五天的42度的超高燒,厲行始終昏迷不醒。
就在醫生研究新的治療方案時,賀熹沒有像上次那樣大吵大鬧,而是衝出了醫院。
等賀雅言聞訊趕過來時,她拿了兩瓶60度的白酒回來。
見賀熹解厲行的扣子,賀雅言急問:“小七你要幹什麼?”話語間,欲伸手拉她。
賀熹避開她的手,以命令的口吻說:“你出去。別讓任何人進來。”
賀雅言的神情是疲憊的,接連幾晚沒有休息好讓她大腦運轉跟不上賀熹的思路,她追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賀熹甩開她的手,“我說讓你出去!”迎視賀雅言的目光,她說:“你們沒辦法我來想辦法!”
觸到她眼裡黯淡中透出幾份倔強的目光,賀雅言轉身出去了。
病房的門關上,賀熹把酒倒在盆裡,準備在不摻水的情況下直接浸溼了毛巾給厲行擦身。可當她把厲行的上衣脫了,目光觸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時,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一滴滴砸在他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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