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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騎馬歸營,進了帥帳的時候,太子殿下和馮唐、馮漢並軍中幾位將軍都在內等著。瞧見兩人安全歸來,馮漢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太子殿下開口笑道:“早就知道探花郎和沈將軍自幼相識,相交莫逆。想必昨夜也是徹夜未眠,共敘舊情罷。”
沈軒躬身見禮道:“末將來遲,請太子殿下降罪。”
太子殿下如玉的面容露出一絲促狹,視線在沈軒和賴瑾兩人身上打量著,開口說道:“你們可是舊友相逢,自然有好些話要說。父親既然任命子瑜為欽差副使犒賞三軍,自然也是想成全你們的友誼。孤又怎敢怪罪呢?”
一句侃侃而談的笑語,便將聖上的示恩當著大庭廣眾之下點給沈軒,順道也拉近了自己同功臣的距離。太子殿下看著沈軒略微動容的神色,滿意笑道:“想必你們談了一個晚上也無暇吃飯。正好大家一起吃些早飯,大軍也要做些休整,次後還要儘早啟程,回京獻俘。”
眾人聞言,立刻起身,抱拳說道:“末將應諾。”
於是草草的吃過了早飯,眾位將領自去安排軍中事務不必細說。這廂太子殿下拉著賴瑾,故作好奇的說道:“卻原來探花郎與沈將軍的關係如此之深,瞞的孤好苦。快些將你們兩人的舊事說些給孤聽聽。”
賴瑾苦笑的勾了勾嘴角,知道太子殿下刻意拉攏之意。卻也無從拒絕,當下將自己同沈軒如何相識的原委一一說給太子聽。只隱去了關於沈軒身世等太過私密的部分。
饒是如此,沈軒這一身跌宕起伏的經歷也引得太子殿下扼腕嘆息,不住的說道:“果然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筋骨。若不是前塵太過痛苦,想必也沒有今日如此風光奪目的冠軍侯。”
賴瑾默然,不知道該怎麼接這一句話。
好在太子殿下只是自己感慨一番,也沒想讓賴瑾回應。一番唏噓過後,當下拉著賴瑾出營帳,饒有興味的說道:“孤此前在宮中,每日學習怎樣處理政事等等。從來沒入過軍中。探花郎不如隨我一同看看,瞧瞧這打敗了北蠻王庭的軍隊是何等的驍勇精銳。”
賴瑾自然是無可無不可。當下兩人便在一群侍衛贊禮者的陪同下游逛軍中大營。一時間到了關押北蠻俘虜的地方,太子殿下不免好奇說道:“孤從未見過北蠻人長什麼樣。聽父皇和教導孤功課的太傅們說,這北蠻人各個長的像黑熊一般高大,茹毛飲血,生啖人肉。你同孤一起去瞧瞧。”
賴瑾不知道太子殿下是生性如此跳脫,還是有意如此作態。只好默不作聲的跟在太子身後,前去觀覽北蠻俘虜。
將近一萬的俘虜被圈禁在大營北部,因怕他們有力氣鬧事,已經有三天沒給飯吃,每日只給了限量的清水保證他們不會被渴死,五天給些清粥饅頭保證他們不被餓死。因此太子殿下和賴瑾前去觀閱的時候,並沒有看見精神抖擻如何魁梧的北蠻將士。倒是看見了一個個倒地不起,餓得兩眼昏花的難民。
太子殿下站在欄杆外頭靜靜打量了一會子,開口笑道:“這北蠻人其實和我們大業人長得也差不多。可嘆此前朝中大臣對其如何的妖魔化,孤差點以為他們都是有三頭六臂的哪吒了。”
這話雖然平常,可是聽在北蠻人的耳中不免帶了幾分輕視不屑。當下便有幾個能聽懂漢化的北蠻將士對著太子怒目而視。被守衛在外的將士們看見了,立刻提著鞭子走入其中,狠狠的抽打了一番。
太子殿下從小學的便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教育,因此看著那些個北蠻俘虜被大業將士們用皮鞭打得滿身是血,也沒有動容。倒是津津有味的看了一會子,方才拉著賴瑾說道:“你是文人,本該呆在書香文墨經史書典當中。孤卻拉著你來看這些東西,實在是有辱斯文,我們且去罷。”
賴瑾自然沒有別話。
這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