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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殘而狡猾的人,為什麼要如此謀害一個初中三年級的小女生呢?
又是雨夜,豆粒大的雨噼噼啪啪地敲打著我的窗欞,像在呼喊誰的名字。我坐在昏黃的燈光下,感覺悲涼而無助。
16
案發後第二十五天。
市公安局技偵處。
這天下午出現場回來,我坐在辦公桌前開啟電腦,一封新郵件跳出來,是沈恕發來的。他被借調到省公安廳近兩個月了,有訊息說馬上就要回到警隊。幾天前我給他發了封電子郵件,詳述了姚蕾被害案的經過,並附帶了與案情有關的幾段影片,請他幫忙看看。這事我沒敢告訴二亮,畢竟案子是他主辦的,而且沈恕現在是否會離開市局仍是未知數,請他插手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對二亮似乎也不夠信任和尊重。
沈恕在郵件裡說他在公安廳的工作告一段落,下週一就會回到警隊。這讓我偷偷開心了一陣子,畢竟合作時間長了,磨合得很好,如果換一個主管刑偵的支隊長,一切還得從頭再來。一個人做刑偵工作時間長了,難免沾染上霸氣和匪氣,尤其是支隊長這個級別的,一般很難相處。
沈恕把馬超和姚蓓在天馬賓館裡的影片重新編輯過,在兩人入住一小時後的時段用標記鎖定一名年輕男子。那名男子個子不高,穿著灰色連帽衫,帽子包著頭,看不清臉面,下面穿一條牛仔褲、球鞋,正穿過賓館大堂向正門走去。晚上六點五十五分,這名男子又回到賓館大堂,低著頭走向右側樓梯口。
從體態判斷,這名男子的年紀不會超過三十歲,身材較壯碩。有兩個鏡頭拍攝到他臉面的下半部分,由於監控錄影的解析度較低,影片很模糊,看不出與哪一個已納入偵查範圍的嫌疑人有相似之處。
我不理解沈恕鎖定這名男子的用意。
好在沈恕在後面作了解釋,說他仔細觀看了天馬賓館在案發前後兩天的監控錄影,所有的客人都有登記入住、在賓館裡活動以及退房的整個過程,人員雖然雜亂,但是隻要細心辨認,都能一一對上號。唯有這名面目模糊的男子,除去在賓館大堂裡一出一進外,此前並未辦理過入住手續,而此後也再沒有出去,像是從天上掉下來又憑空消失了一樣。而他出入的時間間隔又恰好是姚蕾遇害的時間段,所以這名男子的來歷有必要查證清楚。
沈恕這樣分析,我感覺不無道理,也佩服他觀察細緻和思維縝密。其實我們早就應該考慮到,如果兇手處心積慮地作案,一定會刻意製造不在現場的證明,這證明可能很拙劣,也可能很高明。
只是,這真是一個高中生能做到的嗎?
17
案發後第二十六天。
天馬賓館。
我把沈恕提出的疑點當成我自己的想法對二亮說了,他卻不怎麼起勁,說他手頭上還有別的案子要辦,如果我有興趣繼續偵查姚蕾案,他可以派可欣配合我。
二亮的冷淡態度多少影響到我,不過心裡畢竟放不下,猶豫了一陣,午飯後打電話給馮可欣,問他有沒有空跟我去天馬賓館走一趟,他滿口答應了。
天馬賓館是一家中檔賓館,共四層樓,二百來個房間,建築和設施都比較新,房費屬平均水平。它位於案發現場、楚原二中和楚原實驗高中的中心點,距三地的直線距離都不超過十分鐘車程。
天馬賓館的保安部長姓李,人高馬大,很有威嚴的樣子,人們都叫他大李。大李和馮可欣此前已經打過幾次交道,見面後很熱絡,也很配合工作。
大李檢視了客房人住記錄,沒有發現影片中可疑男子的蹤跡,就說:“如果是訪客,基本沒有可能查到。”
我說:“這人不會是訪客,電梯裡的影片沒有拍到他的影像,說明他上下樓都在走樓梯,而且每個樓層的監控錄影裡也都沒有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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