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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大不了損失一把飛斧。”岑嘯虎一面答話,右手已握了一柄飛斧。
此斧刃寬六寸,形如半月,似已失去了暗器的輕巧暗襲之便,是憑藉著威力懾人的巨型之物。
果然,飛斧出手,有如輪月旋飛,挾著一陣破空金風,撞向廳中一扇緊閉的木門。果然輕震聲中,飛斧已破門而入。
還未聽聞到室內的反應,吳鐵峰已沉聲喝道:“退!”當先躍退八尺。
四大名捕個個目光銳利,吳鐵峰喝聲中,於承志、杜望月,已瞧出那洞開的木門內,有一股淡紅的煙霧,冒了出來,迅快地在廳內擴充套件。
岑嘯虎也看到了,三個人連袂而退。
四個人都避開了退入草叢中,血手方輪,善於佈局,很可能又會在草叢中佈下埋伏。
但這片除了草的空地不大,三人後退的形勢,已到了另一幢房屋前面。
吳鐵峰迴目四下一看,發覺四人背臨的房舍,是一面山牆,無窗無門,才放下心來,道:“房內冒出的淡紅煙霧,可能是傳說中七煞桃花瘴,老吳不懂藥理,說不出如何配製成此奇毒,只知他人中毒之後,不會立刻死亡……”
“那就算不上什麼奇毒了。”岑嘯虎接道:“只要有十二個時辰的時間,就該能找得到療毒大夫。”
“中了七煞桃花瘴,毒性發作後的恐怖,比死亡還要可怕。”吳鐵峰道:“這世上是否有解此毒的大夫,我不知道,但汴梁城中十二位名醫,個個是束手無策,看著他病勢發作,瘋狂害人……”
“最後呢?”於承志道:“該有個結局吧!”
吳鐵峰道:“死了!”
“毒發而死,”岑嘯虎道:“死的是很痛苦了。”
“是被人一掌打死了,”吳鐵峰道:“那個出手殺他的就是區區在下。”
“他毒發失控,罪不至死啊!”於承志道:“你殺他於心何忍?”
“這就是七煞桃花瘴的可怖處了,毒發之後,他似乎是隻能分辨出男、女兩種人,至於那個女人是他的什麼人?似已無能分辨,見到女人,就強行侵犯。”吳鐵峰道:“不管對方的身分為何,親如兄妹、母子,亦難倖免。”
三大捕頭全聽傻了,半晌之後,岑嘯虎才籲口氣,道:“老吳,這件事是聽人說的,還是你親眼看到。”
“親眼看到,所以,我不能忍受,才出手點了他的死穴。”吳鐵峰道:“但我還是出手晚了一些,幾乎害了他的妹妹……”
於承志道:“殺的好!罪不可恕啊。”
“其實,錯不在他,任何人中了七煞桃花瘴,都會和他一樣,”吳鐵峰道:“除非有解毒藥物,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十之八九,還要死在至親好友的手下!”
“在毒性發作的情況之下,也只有至親好友在場。”於承志道:“此毒必除,不能留著它在世上害人。走!咱們包上口鼻,衝過去,聯手搶攻,殺他個應變不及……”
但聞一陣金刃穿壁之聲,十餘支鐵槍,由身後的牆壁上穿刺過來。
而且,認位很準,杜望月動作迅快,聞警閃開,只被刺破了衣服,於承志和岑嘯虎,都傷到了皮肉,冒出鮮血。
只有吳鐵峰一人,未受到任何傷害,他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也站的離牆壁較遠。
杜望月低聲道:“向後退,他們可能衝出來!”
但聞弓弦聲音響動,一排長箭,由數丈外一幢屋脊後射了過來,一排有八支之多。
這是強弓長箭,可射到十丈左右,每人一次,只能射出一支,八支箭,說明了那裡埋伏的弓箭手,最少有八個人。
“這個人長於佈局,果然不錯,”吳鐵峰道:“埋伏伎倆,絕不至此。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退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