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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
第五章 記憶碎片
這個一諾,應是他派來的殺手,不具備一顆寒冷的心的殺手…………
1。秘密貝可拍了江中握滑鼠的手一下,郵件被關閉了,顯然,他的情緒陷進了這個叫蔡依蘭的女子口氣感傷的描述中了,江中喃喃說:“她說的一切,太藝術化了,像歐洲的懸疑小說,我不是很相信這樣的事會發生在日常生活中。”
貝可用鼻子恩了一聲,然後說道:“不是說藝術源於生活麼,其實大多心理患者的都是被生活中突如其來的細節擊懵了,精神狀態處在似夢似真的狀態中不能自拔,在他們的心理病例傾訴中,我最經常聽到的一句話是:這些只能在小說或電影中發生的事,為什麼會發生在我身上?他們無力阻止意外打擊的光臨,於是,只能在心靈深處給自己建造了一個暗穴,讓自己逃避進去,這個暗穴就是心理疾病。”
蔡依蘭發了好幾封郵件,說她在報紙上看到貝可的信箱後,猶豫了很久才發了郵件,她說,自己承受不了那些在黑夜裡鋪天蓋地返回來的記憶,它們宛如鋒利的刀片,將她的現在與過去,銳利地切割開來,而她知道,自己,必須拋棄這些過去,否則,她會失去這份剛剛捉到手的幸福。
在最後一封郵件裡,蔡依蘭說:“這是個令我哀傷的秘密,快要把我憋瘋了,在離開這座城市之前,我想找個人分享,於是,我想到了你,因為你的職業不會懷疑這些的真實……”
2。小徑上走來的男子一諾在身邊,握著我的手,大片大片的陽光刺穿了窗玻璃,打在身上。
一直的,我埋著頭,看他握住我手的指,指型修長,面板白皙細膩得有些透明,不若男子的手,手背上的幾道青筋可略略顯示不同於女子的性別。
他是第一個來看我的人,並試圖讓我相信,我曾是他最愛的女子,每每他這樣說,我便抬了頭,看對面牆上的鏡子,裡面的我,眼神空洞而茫然,沒感動亦無喜悅。
其實,我一直在努力,努力想:究竟,我是誰呢?有著怎樣的一份過去?
據說,在一個月前,我試圖用藥物殺死自己,未果,卻殺死了記憶,片甲不留。
出院後,我被直接送進了這座遙遠城市的療養院,這個自稱叫一諾的男子說,是他用愛情害了我,所以,還給我健康和記憶,他責無旁貸。
來療養院一週後,我孤單地依在窗子上,看見他,穿過落櫻繽紛的療養區小道,拾階而上,鬆軟的休閒服罩著他消瘦的身體,他邊走邊仰臉看一下天空,抿著唇,眯著細長的眼睛,像某個電影鏡頭。
我認識一諾時,他已訂婚了,與一位父母相中卻不是他愛的女子,自然而然的,我們的愛,遭了譴責和詛咒,可,我還是深愛他一如他深愛我。我們是兩條在堅韌大網中掙扎的魚,遍體鱗傷不曾退卻,直到某天,一諾告訴我他出差巴黎,他父母卻電告於我:一諾是去巴黎旅行結婚的。
我電了一諾,偏偏,他未開機,整整一週,漸漸逼我相信,他父母所言,是個不爭的事實。
然後,我坐在衛生間裡,燒掉了他所有的痕跡,然後,無所眷戀地結束自己的生命,恰巧的是,那天夜裡,有個良心尚存的盜賊光臨了我的家,他在拿走我的筆記本之後,在街上撥了120。
事實卻是,一諾去巴黎前,父母趁他不注意偷拿了他的手機,關掉,然後,扔過來一個令我對他死心的謊言。
一天之後,我在醫院裡醒來,發現自己丟掉了所有的記憶,再然後,我被心懷歉疚的一諾父母送往這家遠離一諾城市的療養院。
從巴黎歸來的一諾,以絕食威脅,得到了我的去向。
這一切,是一諾告訴我的,我無從辨別真偽,就如,我無從辨別,究竟,他是不是我曾深愛過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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