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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謝洪遠,你要我等你等到什麼時候?”
每次,謝洪遠都以沉默做答,下次再來,禮物便更是重了,我把禮物從窗子扔出去:“錢能買的東西,我不稀罕。”他知道我要什麼,卻給不了,或是壓根就不願給,像所有的男子一樣,謝洪遠是虛榮的,他的輝煌事業以及體面,皆是因為接管了獨生女太太的家族產業。他對太太的好不過是男人為達目的不得已的虛偽敷衍,我永遠只能是點綴他虛假繁榮婚姻生活的綠葉而已,心有不甘。
無數次,我做勢:“總有一天,我會找她攤牌。”
謝洪遠聽了,先是笑,然後做頑皮的害怕狀:“我怕,寶貝你別嚇我。”
我認為謝洪遠是真的怕,人的所謂成熟,不過是性情終於學會向理性屈服的過程而已。他雖然會做很多童心未泯的表情,他的心智卻熟如深秋的果實。若不破釜沉舟,我永遠得不到謝洪遠的愛情。
5。愛你,愛得心都生了病我需要一個途徑,不動聲色地,讓她窺到愛情裂痕。如果,我是一把刀,我要插在她最溫暖柔軟的疼處。
她的手機,與謝洪遠只有一號只差,是謝洪遠表達親暱甜蜜的方式,情侶號。
當謝洪遠離開了我的床,我會,望著高天朗月,拇指輕靈,敲打上我的愛:洪遠,請為我的愛好好開車,我愛你。
洪遠,我在嗅你留下的氣息,它們那麼地讓我迷戀,就如你迷戀我天使一樣柔軟的身體。
它們都被我在冷靜的從容中發錯了主人,然後我躺在床上,等待,等待暴風雨般的激越反饋。
可是,我的手機,它安寧地躺在我的床上,靜靜的,讓我的心,塞滿了寂寞的失望。
得到謝洪遠的慾望,讓我的手指,不肯停止地發錯資訊,他來,我試圖在他臉上看到焦灼,甚至看遍他的每一寸肌膚,它們,完好而光潔得令人喪氣。
最後一次,我一個字一個字的敲:謝洪遠,你說過娶她是因為她糾纏要挾你,在那樁沒有愛的婚姻裡,你的心,已灰如死寂,你說過要對我好一輩子,不讓我因失望而為你落下一滴淚……
按完傳送,手機被擎在手裡,我盯住螢幕的冷寂,這是我最後一次發錯資訊,它們都將準確到達謝洪遠太太的手機,擊碎她試圖以沉默來維持的所謂寬容鎮定。
布穀鳥的叫聲,響了一次又一次,簡訊鈴聲,它一直在響,十幾遍之後,終於回到冷寂,望著十幾條未讀資訊,我冷清地就笑了,按動拇指,從第一條開始看起。
沒有憤怒的責問,我收到的,是一份協議,謝洪遠與她的協議,關於我的。原來,她早就洞悉了謝洪遠與我的私情,只是,看在謝洪遠悔過真誠的態度上,她允許謝洪遠繼續和我好下去,直到我懷孕生子,因為謝洪遠把與我的感情懺悔為他想要個孩子想瘋了。
最後一條是:對謝洪遠的去留,我無所謂,不肯的,怕是他。簡訊怎麼會頻頻發錯呢?難道愛真的會令智昏?非要逼迫別人剝倒了自尊才肯甘心?
如果,我不體會過作嘔的滋味,那天,我體味到了,恨不能挖出那顆被玷汙的心,扔掉。
沒去追問謝洪遠,他也不問,好似對所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只是,纏綿的時候,我一直睜著眼睛,一直把他看得發毛,他總用手合攏了我的睫毛:“寶貝,看什麼?”
我輕笑:“我想知道做愛是不是像做戲一樣。”
他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無從遮掩。
他不會知道,當他在我美麗的身體上千般溫暖千般纏綿之時,我眼眸裡飛過一個個片段,他死掉了,很難看地死掉了。
種種死亡方式,像我第一次見他時的春末落花,飛過心頭,我被自己設計的種種死亡場景嚇壞了,開始看心理醫生,想以傾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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