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信麼?”
洛美試圖伸展一下蜷縮的坐姿,卻不曾想蜷縮更甚了。
“你知道麼?當人決心要去做秘密的罪惡行徑時,心總是恐慌的,會在夢裡懺悔,會忍不住地編造一個謊言寬慰自己,這就像膽怯的人被逼殺人之後,不停地自我重複:是刀子不由自主地跑到那個人身體裡去的,殺他並不是我的主觀本意。因為他需要獲得自己良心的寬恕……”
洛美驚恐地張大了眼睛:“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是心理醫生,洞悉每個患者的心理暗疾,儘管你可以不說,但是我知道。”
洛美蜷縮的身體慢慢鬆弛:“即使我不說,這一生,我的良心都已無從救贖,我並不想這樣,可到了後來,我管不住自己了,是他先毀了我。”
3。鳳尾花飛那個春天真美啊,醫院寬闊的院子裡,到處都是鳳尾花開,像四處飄蕩的水紅色小傘,那時的謝洪遠,肩披著零散的鳳尾花跑過來,對我說:“護士,不要把診斷結果告訴我太太,好嗎?她會崩潰的。”
謝洪遠和他太太的資料,我已在病例中看過了,結婚五年未孕,診斷結果是謝洪遠的太太子宮畸形,沒有受孕的可能,我答應了他,他非常感激地握了一下我的手,轉身跑掉了,因為太太在車裡焦灼地等結果。
我非常感動,科室接診過不少不育夫婦,通常是一旦出來結果,生理狀態沒瑕疵的一方就會眼含了怨懟,像謝洪遠這樣的男子,很少見,我眼含敬佩的暖意,看謝洪遠奔跑在滿是鳳尾花開的院子裡,他卻在廊簷拐角處猛然轉身,衝我揮了揮手,很孩子氣的表情,像是約定好了捉迷藏的藏身之地,相互知曉卻不要告訴別人。
我轉身跑開了,臉有點紅,這是我第一次為男子失神並被當事者窺在眼裡。
肩披鳳尾花的謝洪遠被慢慢淡出記憶。
謝洪遠卻又來了,第二次看見他,他正在向主任醫師討教有沒有可能讓太太懷孕,略微懂點醫學知識的人都知這是不可能的,當他灰著臉轉身時,與我,正好迎面而遇,他愣了一下,然後笑了,有些尷尬和無奈。
那天下班路上,聽到一聲輕而低沉的嗨,趴在車窗上的謝洪遠,笑盈盈看著我:“做為上次配合我撒謊的感謝,我可以請你喝咖啡麼?”
我沒有拒絕的勇氣,即使,我知,這一去,或許會是個不能預知的結局。
我們像相知已久的老友,熟稔地說著各自曾經的生活,讚歎謝洪遠對太太的好時,一絲心儀和羨慕無從隱藏地從我眼中流露,被謝洪遠捉在眼裡,他就那麼歪著頭看我,不再說話,許久,才輕聲嘆息說:“認識你,真好。”
從這句話,我知,謝洪遠的快樂,或許,只是種表演給他人看的假象。
至少,在那個瞬間,我希望我所假想的一切,都是真的,因為對這個男子,我的心滋生了慾望,曖昧不清類似愛情,像那隻天真的小猴子,願意相信鱷魚會馱它去找對岸的香蕉林。
4。寂寞總是愛情開始的理由我愛上了謝洪遠,在一個寂寞的夜裡用寂寞為藉口允許他拿走了我寂寞哭泣著的身體。
然後,在並不寬大的床上,我裸著美麗的身體,蜷縮在他的懷裡仰望他的眼神,想要一個承諾,即使,這個承諾未必實現,可,我需要用它來撫慰惶惑的心。
迎著我的目光,謝洪遠微笑,然後伏了唇,吻我,每一寸肌膚,當慾望的火焰再次在面板上篳撥燃燒時,謝洪遠說:“洛美,我會對你好,一輩子,不讓你受委屈,我會疼你愛你,就如溺愛己身面板。”
我知,這與沒說,沒任何不同,我哭了,他聽不到我內心對愛情可望而不可及的絕望哭泣。
謝洪遠的禮物,逐漸塞了房間的每個角落,可,我的心是空的,空得像風來便嗚嗚做響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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