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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凡尼在那兒有朋友,我們會得到教皇的庇護。那兒跟佛羅倫薩十分不同——更熱,更擁擠……”
“沒關係的。”我溫柔地靠近他,他比我高半個頭,胸部比我兩肩還寬。他還穿著那合身的紅色絲絨禮服,自然得像個王子。他並沒有列奧納多英俊。他的上唇很薄,而且有塊兒時留下的小傷疤。鼻樑寬闊,下端上翹。眉毛又黑又濃。當他微笑時,左靨會有個酒窩,我用指尖摸著,他嘆了口氣。
“你真是美極了。”他說,“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我把雙手放在他肩上。“我們有太多需要擔心的事情:你的家族,我的父親,查理八世,議會,米蘭公爵,佛羅倫薩。我們此時此刻無能為力。現在只能慶幸你我面對面地站在一起。”
他低頭吻我。此刻沒有苦惱,我們在對方的懷抱裡喘息著,就像之前在馬車裡一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們互相靠近,吸引。他把我輕輕放在床上,手在我的睡衣下撫摸著,鎖骨,乳房,小腹。我顫抖著,並不全是因為快感。
我丟掉了羞恥,伸向他絲絨下的肩膀,他結實的胸和胸肌中間的凹線。然後,我渴望地摸索著,想解開他的禮服。
他半坐著,“在這兒。”他說,給我他的領子。
不假思索,我舔著舌頭:“你怎麼知道我懂得如何解開一個男人的衣服?”
“你有父親啊……”
“但是給他穿衣服的是他的僕人,不是我。”
他突然迷人地笑了起來,無辜地說:“就像我的僕人對我一樣。”
我們都笑了出來。
他望向門口。“不要。”我說,“你說我倔強,那就讓我證明給你看。”
真不容易,不過最終我還是解開了禮服,也征服了朱利亞諾。
童年時,我體會過真正的溫暖,坦誠、無條件的團結。我病得很重,以至於身邊的大人們都在默默談論著我的死亡。我記得胸口有種恐怖的力量壓下來,像溺水一樣無法呼吸。
他們拿起茶壺和一個木槽,往裡面倒滿滾燙的水。母親把我放了進去。
水浸到脖子時, 水蒸氣爬上我的臉。 熱量散佈到整個身體。我低頭看著自己發紅的身體,天真地以為自己會溶化、浸沒,消失在這溫暖裡。 我閉上眼睛,充滿喜悅,感到自己的面板溶化了,只剩下心跳和水。所有的重量都消失在空氣中。
我活了,我能呼吸了。
“列奧納多還要畫我的肖像畫嗎?”我懶洋洋地問,此時我們都已經穿戴整齊。 剛才我們還赤裸著身體躺在上等的亞麻布和深紅色的布巾上面。 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 漸漸西下的太陽正透過百葉窗向屋裡傾灑下苦樂摻半的陽光。
我自己都很吃驚我們剛才的行為。我原本期望會得到更細心的引導,以為會摸索,但是朱利亞諾的自信和我的本能引導著我那樣做了,而且還覺得這很正常。在我們一番努力過後,我很不好意思地覺得有些冷,朱利亞諾叫來一個僕人在壁爐裡生了堆火。在僕人離開之前,我一直圍著被子安靜地坐著,只有這樣才能哄騙自己忘掉煩惱,躺在朱利亞諾的臂彎裡。
“你的肖像畫?”朱利亞諾長長地,舒心地喘了口氣。“是的,當然,父親已經問過了。列奧納多在這方面真是糟透了,這你是知道的。幾乎所有我父親出錢讓他畫的畫,他都沒有完成。但是……”他衝我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我會讓他畫的。我會把他的雙腳拴在火堆上,把他綁在畫室裡,在他畫完之前永遠都不能離開!但是我必須永遠擁有你。”
《蒙娜麗莎的微笑》第41章(2)
我咯咯地笑了起來。
朱利亞諾試著開口談起那件麻煩事。“我派了我們最善於談判的使者去拜訪安東尼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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