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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火海之中,只有一個男人依然那裡站著,立著,強悍著。
朱鐵鎧緩緩的回過身形,全身上下除了一個特製的短褲之外,他身上原本包裹的法袍戰甲全部都粉碎打裂了,一部分是敵人打爆的,但多的,卻是承受不住他那過於狂猛爆烈的力量,而被生生脹碎的,法與體雙修並進,如此力量,對於末法時代的修士裝備來說,實有點難以承受。
“謝大人救命之恩,三名血魄修士齊齊的施禮跪地,血魄一族中並沒有要求下級修士行跪禮的規章但這三名修士還是自發的對朱鐵鎧行跪禮,畢竟非如此,無法表達出對對方救命之恩感謝。”
“屁大點事,跪什麼跪。戰場之上,你救我,我救你,本是常態,日後若你們救了我的『性』命,難倒也需要我向你們行這跪拜之禮嗎?趕緊起來。”
一邊說著,朱鐵鎧信手一揮,強烈的勁風靈氣,就已經迫使三名宗族修士直立起身,直到此時,那三名宗族修士才真正看清此時朱鐵鎧的全身狀態。
這個男人那強逾精鋼的軀體之上,此時居然傷痕累累,有些是傷,有些則是明顯的舊創,他的狀況就如被扔到地獄的刀山之上,再與幾十個荒古兇獸肉搏過一般,連他撥出的空氣,都帶著血腥味道,明顯傷勢很重,負荷不輕。
只是他的眼神之中仍然淵深如海讓人看不出深淺,給人感覺似乎無論他的傷再怎麼重,只要還活著,眼神就不會流『露』出跟“弱”、“疲”、“軟”沾邊的概念。
第091章血煞蓋頂,殺劫逼至
“大人,您怎麼傷到了如此地步。”那個剛剛被朱鐵鎧所救的血魄女修此時臉紅心跳,看著朱鐵鎧那赤『裸』精壯卻又傷痕累累的身子時,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呼吸困難,明明自身沒有任何傷痛,卻難受的可以。女孩迅速拿出身上的『藥』物,就要往朱鐵鎧的身上按壓塗抹。
只是這個善意的動作,卻被朱鐵鎧避了過去。
“沒那個必要,我一身橫練,肉身體魄不易受傷的同時,恢復起來也稍稍的緩慢麻煩,你把那些『藥』都給你的同伴用吧,我這些傷舊創,卻是不影響戰鬥力的。”
一邊說著,朱鐵鎧一收束己身,他身上那些剛剛還淋漓的血口,果然都瞬間收束了起來,變成了一道道極淡的細線。
如果不距離近了細細的觀看,甚至都看不出他受過任何的傷勢,如此肉身控制,實可怕到了一定程度,似乎只要身軀之上重要的要害不損,他就可以一直保持極強的戰鬥力戰鬥下去。
略略的調息片刻後,朱鐵鎧向三人告別,騰身而起,準備返回己方的總部陣地。
這就是修士之間戰爭,主要負責人可以憑藉過人的實力四處的遊走擊殺強敵,而不是隻呆安全的總部之中發號命令,修士戰鬥時的自由度與多樣『性』實太過的誇張了,只要你有過硬的實力,便是發動一場以一人對一萬人的‘戰爭’也並無不可。
事實上,修士的世界,如果真有人發動那種‘戰爭’,戰敗的,還往往不是人少的那一方。
“李毅,你怎麼回事,戰鬥戰鬥不成,朱統領一分鐘解決的對手,把你虐的跟狗似的。你不是自誇有開了紫魄天睛之後努力修持,已經凝鍊出一定的占卜術算之力嗎?”
“怎麼連咱們會遇到強敵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朱統領湊巧來到,我都已經被凌遲成肉絲了。”
一邊說著,這個女孩還一邊惱怒敲打著李毅,李毅是喜歡這個女孩的,何況因為剛剛的戰鬥有些愧疚,任由女孩敲打著也不敢還手。
只能那裡喃喃的辯解:“術道占卜本來就難應用到和自己相關的事情上來,你讓我算算明天的天氣如何我一定算得準,但你讓我預測己身兇吉,用以趨利避害,我倒是想,可咱們家族這一方面就積累本就不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