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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妖王,他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作為愛你的妖精,他也是盡了自己全心…”
曲歌手一掃,聲音憑空消失。
她在空中劃出一道帶著畫面的氣泡。
畫面上,墨音定定的躺在床上睜著雙眼,素錦端著湯藥站在床前苦苦哀求。
曲歌神思回到萬年前她大婚那日。
墨音帶著妖兵攻打仙界,東嶽悔婚,她的一生那麼漫長,卻從來沒有像那天那樣傷心難過。
她披著戰袍去仙界增援,殺了一群妖兵後吸引了墨音,墨音趕來阻止她,那時他說的話直到現在她也記得分明。
“他消失了對不對?他對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這就是我為什麼一定要攻上仙界的原因。
如果他不能給你幸福,那我為什麼不能取而代之,我就是要你幸福。”
當時墨音的話感動了她,所以,在明明可以殺死他的情況下,她動了仁慈之心。
她對這神界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所以,她選擇以自己的神力封印他。
在他快要被完全封印之前,她曾經親口對他承諾,“你安心的在裡面待著吧,我會幸福的。”
所以,當她還是月奴的時候,當他還在被封印著的時候,他對她說:“當年我是為了你才心甘情願的被你封印,你答應過我的,一定會幸福,可是你沒有做到。既然他給不了你幸福,那我就必然要出來為你討回公道。”
她承認,墨音給她的震撼在很多時候都比東嶽更多,這個男人換做。愛任何一個女人,或許兩人都會很幸福。
但她不行,因為她從丫丫學語開始就喜歡東嶽,那份喜歡已經植入她的心裡,用一萬年的時間在心裡生了根,結了果。
就像是月宮那棵被她推倒的月桂樹一般,樹倒了,被根拉扯著的酒窖也散了。
東嶽已經在她心裡安了宅院,推不開了,可她現在已經無法再愛他,只能恨,愛的有多深,恨的就有多深。
空中的畫面緩緩消失,而曲歌也從房間裡消失。
穹蒼十二仙島的入口處,一道白光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身形幻化而出,看向白光處靜立看著她的男人,東嶽。
她神情有些冷淡,東嶽問她:“你要去哪兒?”
曲歌緩步靠近他,仰頭驕傲看他:“這是你該管的事情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去哪兒也要想你報備了?
你是我的什麼人?
師傅?別說笑了。
你那誆騙人的伎倆已經結束了。”
東嶽的手放到她肩膀上,她向前一抖,他的手被震開。
“別。碰。我。”她聲音清冷,一字一頓。
東嶽嘆口氣:“曲歌,他是妖,你是人,事已至此,你已不該也不能再管他了。”
“是嗎?你想管我的事?
一萬年前我給過你機會。
是你自己放棄了我。
現在…咱們男未婚女未嫁,各自的未來各自把握。
墨音說過,既然你給不了我要的幸福,就讓他來。
我覺得這主意甚好。
你這樣的人,就適合管束香菱那樣的女子。
你們同樣滿腹心機,真是再般配不過。”
曲歌冷語說完,一揚手將他掃開,消失在他的面前。
東嶽緩緩閉目,除錯自己的心情。
陽明山白狐洞逍遙殿,這裡是墨音的寢宮,曲歌的身形緩緩在房間的上方出現。
此時,房間中已只剩下墨音自己。
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墨音始終定住的神情緩了緩,他轉頭看去,雙眼搐縮,他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