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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他緊張不已,手心背心溼透,被秋風一吹,忍不住連打了幾個寒噤。
殺伐聲由遠而近,坡下燃起接天的火把,天燕兩軍將士在錦石坡下搏力廝殺,章王縱是文弱,也被夜風中的血腥之氣激起了幾分豪情,見時機已到,右手勁揮,身邊副將一聲大喝:“殺!”坡前坡後數萬精兵齊齊衝了下去。
這一戰直殺到半夜時分,燕軍的喊殺之聲方逐漸低了下去,章王眼見己方得勝,欣喜不已,沒料到自己初上戰場竟能取此大捷,不禁有些手舞足蹈。也沒將己方五萬人馬的慘重傷亡放在心上。倒是他身邊的副將湊過來低聲道:“王爺,情形有些不太對。”
“怎麼了?我們不是取勝了嗎?”章王見他掃了自己的興頭,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王爺,到這錦石坡的燕軍數量不多,看樣子只有兩萬人左右,不象是燕軍的主力啊!而且———”那副將言道。
章王不及細想,喬慶德策馬過來,朗笑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旗開得勝!”
“喬將軍,這燕軍人數怎麼這麼少,他們主力是不是還在城下啊?”
“不會啊,末將已經將他們的主力全部引過來了,定是後面行得慢的人馬被陸侍郎率領的五萬人馬從後面給殲滅了,不然就都在這處,倒是省了我們的事啊。王爺,我們還是速速回城吧。我方將士死傷慘重,十分疲乏,得回城好好休整才是。”喬慶德道。
章王一想也有道理,便未放在心上,志得意滿地喝令整隊回城。他想到自己將燕軍擊敗,立下不世戰功,更是心頭激動,策馬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夜色中疾馳向仁州城。
兩個時辰後,天邊隱隱露出一抹魚白,陸卓影負手立於落花谷頂的松樹之下,冷冷看著谷底垂死掙扎的章王及他上千名親兵,輕笑道:“王爺,你可不要怪我,要怪你就怪太后去吧。”
喬慶德立於他身側,笑道:“可笑這書生王爺,還以為真的勝了燕軍,哪知道錦石坡那裡我們只是引來小部分燕軍,卻耗掉了他從京城帶來的直系人馬,大人,您是沒看到他看見仁州城頭的燕軍大旗時那副窩囊模樣。我只是稍稍建議他往這落花谷而逃,他就沒命的衝過來了。”
兩人相視大笑,均是十分得意,笑得片刻,喬慶德道:“陸侍郎,這仁州城也成功讓給燕軍了,這章王我也給你引到這落花谷了,接下來該怎麼做,請大人示下。”
陸卓影從馬鞍旁取下一個錦袋,遞給喬慶德道:“等下待章王死後,你去取來他身上印章,將這幾封信簡蓋上他的印章,太后急等著用。”
正在這時,一名信兵疾奔上谷頂,跪低稟道:“啟稟大人,將軍,仁州城頭插上了九龍旗了!”
“哦?!”喬慶德驚呼道:“燕皇親自到仁州了嗎?”
他一時有些慌亂,轉向陸卓影道:“陸侍郎,這燕皇親自到了仁州,只怕形勢嚴竣啊,也不知我們能不能擋得住。”
陸卓影卻十分鎮定,他望向仁州城方向,又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道:“等會你讓人將這封信射上仁州城頭,燕皇自會乖乖地留在仁州。咱們把主力悉數撤往寒楓澗,太后的計劃可是一步也不能錯的。”
他面上笑容極為僵硬,低聲道:“燕行濤,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這麼多年不見,你可是風光得很啊!”
秋雨綿綿下了數日,蕭慎思的心情也如這秋雨一般,溼溼漉漉,身心粘稠,極不舒服,他不知何時才能引出林歸遠,也不知有音等人能否順利到達各自的目的地,完成各自的任務,只是每夜潛去舒幼節府中聽到前線一切正常時,鬱悶的心情才稍稍得以鬆解。
這個時候他恨不得自己變成三個人才好,一個留在這京城,一個去找燕皇,一個去找小墨,可畢竟分身乏術,權衡再三,還是覺得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