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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個傻子。
我突然想哭一場,這是苦盡甘將來的欣慰,嘴裡千遍萬遍的唸叨著戚曉月,但我只能接著等待在這裡。從我認識戚曉月以來,由我所知道的關於她僅有的兩個日常習慣可以肯定她此刻正在睡覺,節假日裡,早上十點之前她是不會起床的,而她更厭煩別人打攪她的睡眠。
我等在這裡,只能等待著這裡。我不能在戚曉月熟睡的時候影響她,吵醒她,她會生氣的。而針對現在這種情形,即現在我和戚曉月處於單方面冷戰的狀況下,我的任何不加思索的想法只是雪上加霜,徒添悲哀。
我在想象著戚曉月此刻正慵懶的側躺在床上,溫暖的床被緊緊覆住她的身體,應該是淡紅色的被褥,好像是淡紅色,那天我隨著戚曉月進入她的“閨房”瞧見的。
那是一間二十平米的臥室,一張雙人床規整的擺在屋子中央,床的南側是書桌,記不清是三層還是四層的書櫥上擺著諸多的參考書。每週由學校返家,戚曉月應該就坐在那張柔軟的椅子上看書寫字,這對於她來說應該是一件很愜意的工作,雖然她對那無聊的理科卷子也是常懷鄙夷的。
雨傾在身上,我艱難地挪著腳步,躲在一棵芭蕉樹下。我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古詩中雨打芭蕉的景象,今天總算是看見了。在之後漫長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我就站在芭蕉葉下審視著雨打芭蕉的美景。說是美景,也不盡然。
長橢圓形的綠葉伴隨著雨水的擊打很有節奏的上下翻騰,淡黃色的蕉花縮在枝杈之中,粗大的主脈上順勢流下瑩瑩的雨露,悽悽滑落在我的肩頭。
我似在品鑑,又似在懷念
猛然想到那首七律,上說
雨打芭蕉葉帶愁,心同新月向人羞。
馨蘭意望香嗟短,迷霧遙看夢也留。
行遠孤帆飄萬里,身臨亂世悵千秋。
曾經護花惜春季,一片痴情付水流。
曾經護花惜春季,一片痴情付水流
我長嘆一聲,也不知道為何此刻為什麼會想到這首無關緊要的詩詞,搖了搖頭,背倚在蕉幹,依舊持續那仿若亙古之前就持續下來的動作。
戚曉月還在睡覺吧,我靜靜地想著。戚曉月,快點醒吧,這樣我就能看見你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否像我期待你一樣看見我。然而我的期待就像我今日站在此地的執著,已有了完整的開端和豐滿的經歷,只差一個美麗的結尾,如果你肯用妙筆添上一個句號的話
九點
九點一分
九點兩分
平日裡眨眼而逝的時光就這樣在我的計算下緩慢爬行著,似蝸牛、似海龜。
我不得不臆想,當我的精神還隨著雨水飛濺而張揚的那刻。一面轉盤幻化,飛速的旋轉,直將我的思緒牽扯,直至我的**僵直。
戚曉月家的客廳不算小,以我當時偏愛的評價,我只覺得所有物什都擺放的恰到好處,茶几,沙發,電視,還有很久不曾見到的風鈴
戚曉月從櫃檯上拿出一個毽子,就拉起趙欣一塊兒踢開來。我靠在牆上,盯著兩個無憂的少女調皮的嬉鬧著。
我從來沒有看到戚曉月這樣的快樂,雖然以前在學校她也會這樣,像個小孩子般的坐在徐菲的腿上,我也偶爾看到她欣喜的面容,但那眼角浮現的快樂卻只是一瞬,錯過了那刻便再也捕捉不到了。
她的心底隱藏著什麼痛苦,這是我至今也不知道的。我總單獨的幻想著,把戚曉月看做是曾經那個可以給我解除一切憂鬱的神。神不會憂傷,因為神的憂傷凡人看不到。
戚曉月的憂傷我也看不到。
我突然走上前去,抓住飛在空中的毽子,踢過兩腳,對戚曉月笑了笑,說:“我也要踢。”
趙欣嗔怒說:“天闊,別搗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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