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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兒的舌頭,長得端正鮮紅,細長若筍。含進嘴裡,靈動舒捲,津液如注,清澈似甘泉。每次行房事,國慶都要含著她的舌尖品咂良久,再啟動下部機器。直到上下兩頭**橫流,才不舍地罷手。
國慶正貪婪地品咂著,尚未來得及發動下部攻勢,就聽大門外傳來“咣咣”地敲門聲。嚇得國慶“哧溜”一下滑到地上,手忙腳亂地提褲子。鳳兒也是翻身下床,扭身竄進裡屋,急惶惶地整理自己凌亂的衣服。
國慶邊繫著褲腰繩,邊去開門,他嘴裡應道,來哩,來哩,剛要關門回家呢。
來人是人民。人民問國慶,大嫂在麼,找她說點兒事。
國慶就大聲地朝屋裡喊道,鳳兒,二弟找你吶。甭見天兒貪看書,小心看壞了眼睛。
鳳兒回道,是二弟呀,快進來吧。我這就看完哩。
人民跨進屋門的時候,鳳兒正趴在桌子上強裝鎮靜地翻著那本厚厚的醫學書。見人民進了屋子,她起身讓坐。
第五章 四季飛歌
人民迫不及待地跑了來,是被自己這些天來的心思折磨得實在受不住了。經過對葉兒和京兒雙方的試探,他認準了,倆人都有和好的意思,只不過沒有人把這層窗戶紙戳破罷了。他有心在中間撮合,又怕自己從沒辦理過這種事。一個不好弄砸了,無論對京兒,對葉兒,對雙方的家人,還是對他自己,都會尷尬難堪,四下裡不討好。他想把這事跟爹孃提提,透過大人之間聯絡溝通。又想到,葉兒原本跟京兒就情投意合,硬是被他倆活活拆開的。就算爹孃豁著老臉不要去疏通,人家京兒一家人恐怕也不會答應的。事情辦不好不說,還會自取羞臊呢。再說,因了爭權和杏林管理的事,爹與京兒娘弄得不尷不尬,幾近水火不相容,大人們愈發開口不得。他思前想後掂量了好久,覺得大嫂還能跟木琴講上話。也看得出來,木琴比較喜歡鳳兒,經常在人面場上誇讚鳳兒的為人做派。他帶著一線希望,徑直來找鳳兒商量,這事該怎樣操辦才好。
國慶和鳳兒一唱一和地遮掩著,並沒有引得人民任何懷疑。人民本就是個未通人事的崽子,自然想不到兩口子青天白日地閉門落戶,會有啥樣隱秘景緻。酸杏家傳的風氣習慣,就是長幼有序,小的要尊重大的。娃崽兒不管多大了,都要無條件地敬重老的。自打鳳兒落腳到賀家那一天起,她的身份便被家人定位了。家務事上,除了酸杏女人的話像聖旨外,鳳兒在家務瑣事方面就有了二把手的權威。平日裡,人民也尊重鳳兒的意見。越是這樣,鳳兒也越加自覺自律。她不敢在老人兄弟面前有啥樣的放縱閃失,見天兒端著個長媳兄嫂的身架不敢放下。
守著國慶和鳳兒的面,人民很認真地把這些天來自己透過觀察和試探得出的結論擺了出來,讓鳳兒給幫著分析分析,自己的想法對頭還是不對頭。
他的話,立即遭到了國慶的反對。他說,你是在講夢話吧。撇開咱家跟她家的關係不說,單只是葉兒現今兒的身架,人家就不會同意。誰會願意去娶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哦。
人民撓著頭皮道,這些,我也知道。可倆人就是互相都有這個意思嘛,又不是我胡猜能猜出來的。
鳳兒沒說話。她一直在緊張的思考判斷著。倆家之間的事情,特別是葉兒與京兒之間的事,鳳兒也都清楚。人民說出的話,鳳兒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她腦子裡急速地尋找著一個又一個答案,又一一被自己否決掉了。怎麼可能吶,葉兒先撇了京兒,傷了京兒的心,京兒不記恨葉兒就算是大度的了,怎麼還會有與葉兒再次和好的想法吶。就算京兒還在真心實意地喜歡著葉兒,真的有這種心思,恐怕人家木琴和茂生也不會答應的。他們怎會允許京兒娶一個帶著娃崽兒的離婚女人呀,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的事嘛。
人民見鳳兒皺著眉頭不吱聲,就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