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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舍的時候,李曄給王鐸和路巖去了訊息,讓他們派遣人手前來接應,尤其是需要高手保護人證的周全,只要劉知燕等人能夠抵達長安府衙,韋保衡的處境會如何,已是不用多言。
現在李曄手上可用的力量不多,整個青衣衙門,其實也只有宋嬌是高階戰力,這回若是韋保衡訊息靈通,在長安城外派了人手接應,那麼很可能在王鐸、路巖的人趕到之前,將李曄截住。
襲殺李曄他們或許不敢,但襲殺人證卻是一定敢的。
此時,小山上的廬舍內,火爐已經熄滅,劉大正坐在門檻上抽著旱菸,臉色繃得很緊。男孩早起出門,看到劉大正竟然反常的沒有開爐火,有些詫異,但是看到道人也在,男孩也沒有多問,自己去準備早飯了。
道人站在院中,臉色陰沉,很顯然,昨夜與南宮第一的戰鬥,他輸了。不過他沒有被南宮第一帶走,倒也是個不錯的結局。只不過這結局,道人並不能接受罷了。
“你說什麼?你要去找安王,找李曄?”道人瞪著劉大正,滿面怒容,“青蓮的事還未查清,那傢伙很可能是我道門的罪人!你現在,要去投敵?”
劉大正吞雲吐霧,面目在煙霧後顯得有些模糊莫測:“我劉大正,及冠之後下山,便一直跟隨老安王左右,也曾征戰南北,立過一些功勳,後來成為老安王貼身護衛,就連宋嬌那娘們兒,在我面前也不敢吹鼻子瞪眼。彼時我劉大正就告訴過自己,跟隨安王,就是我畢生追求。”
“八公山之役的時候,我本該跟在老安王身邊,但就是因為師門臨時派下任務,這才離開老安王老安王命喪八公山,我劉大正難辭其咎!當日我若在老安王身邊,就算只能為老安王擋下一劍,以老安王的修為,又怎麼可能走不掉?!”
說到最後,劉大正已是聲色俱厲。
道人冷哼道:“就為此事,你恨了師門這麼多年,更是不顧師父勸阻,執意來此隱居可這件事,師門有什麼錯?我終南山有什麼錯?”
劉大正瞥了道人一眼:“老安王修為高絕,縱然被圍攻,不能勝也能走,怎會直接喪命?師門這些年在籌謀什麼,你真當我不知道?不遵朝廷號令,擅傳仙法於民,大肆擴充弟子,與江湖草莽結交,此番更是培植青蓮,想要物色所謂的英雄人物,去禍亂大唐的天下,這等所作所為,與反賊何異?!我劉大正,半生跟著老安王,為大唐流血流汗,忠肝義膽,豈能與爾等為伍!”
“劉大正!你瘋了不成!”道人大怒,“天下修士,皆習我道門術法,皆為我道門弟子,這天下不是朝廷的,是我道門的!朝廷腐朽,道門為黎民蒼生,少受昏政之苦,這才謀求推翻朝廷,塑造新的秩序!這不是造反,是替天行道!”
“這些話,你回去跟師父說吧,跟我說沒用。”劉大正抽完煙,磕了磕煙槍,站起身,“我欠師門的情分,昨日之事,已經還清,從此兩不相干。我不想追究老安王之死,師門是不是出了力,出了多少力,但從今往後,你我再無瓜葛!”
言罷,劉大正招呼男孩:“收拾東西,出遠門!”
道人怒不可遏,一把拔出長劍,指著劉大正:“你要去找李曄?你要去做朝廷的走狗?去投靠我終南山的敵人?那也得問問我手中的劍,答應不答應!”
劉大正冷笑一聲。
片刻之後,劉大正帶著男孩出門,下山。
院子、廬舍,終究還是毀了,成為一片廢墟。
廢墟中,道人望著插在地上的劍,面色蒼白,心神不屬。
踏上山道,劉大正回頭看了一眼,昨夜青袍男子駐足的地方。
他在心頭默道:“整個大唐,修為能順理成章達到真人境的,只有老安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