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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輸了七把,喝了七盞酒,沒有一盞賴我的。
那日他眼眶紅紅的,絕世的面容上有兩行清淚徐徐落下,打溼了他乾澀多年的歲月。
那日他滄桑的像被雪藏了千年的好酒,涓涓流觴,醇厚、清遠。
☆、第十二章:納我為妾?!
據紛紛的描述,那日她在假山後頭等了又等,等不來我,奈何又不敢上前打擾,等著等著竟在假山後頭睡著了,等她一場春秋大夢醒了,太陽都落山了。
然而,我還是沒有出來。
考慮到已經曠工一天的原因,紛紛不得不躡手躡腳的出來叨擾。
這一出來就嚇一跳,只見我與桓毅一人一個方向對坐著趴在桌上沉睡著,一人手裡抱一罈子沉香釀,酒罈子早就空了,桌上茶具像是剛被敵軍侵略過一般,東倒西歪。
紛紛一邊澆著花一邊向我抱怨:“你知道你有多沉嗎?我跑了好一大段路找了好些人來才將王爺和你抬回去!”
我修剪著開敗了的那棵桂花樹,漫不經心道:“這兩日我酒量可是見長呢。”
“你還好意思說?去之前我怎麼囑咐你的?你全忘了,竟和王爺喝起酒來,別跟我講是王爺先邀你的,他邀你你就和他喝啊,他是王爺,你是奴才。再說了,你要會喝你陪著喝就算了,你又不會喝,你還陪著喝?還喝你買去賠罪的酒?真是就地取材了,這回看王爺新賬舊賬一起算,你等著吃板子吧……”
紛紛一邊說著道理一邊將花搬向園裡,我噘著嘴去幫忙:“那我怎麼沒見王爺來興師問罪?是他要我陪他喝酒的,怪我咯?我就等著他來抓我呢。”
他還答應幫我的忙呢,如今也不見人影。
“我一個姑娘都酒醒了,王爺還沒醒?”我裝模做樣的關心了桓毅一番。
“嗨,你還提呢,王爺病了,感染了風寒,都是昨日你拉他喝酒鬧得,看王爺好了怎麼處置你。”紛紛搬完了最後一盆花,坐在罈子上休息。
我湊到她旁邊:“你說我這樣的,你們王府也敢收留?”
“是我們王爺心大,換成別人那你可妄想。”
“誰說噠?怡親王也肯收留我。北秦皇族幾個王爺我都熟……”
“那你去宮裡,看看宮裡那位聖上是不是也肯收留你?他若肯我就服你。”
“那位我可不熟!朝裡的小皇帝我可惹不起,他可是為了她妹妹華君要把我五馬分屍的,如此暴力,就我這樣衝動起來無法無天的一百條命都不夠。”
“你可知,現下府裡都傳王爺心儀你。王爺待你與他人不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不怪人家說。”
我捂著肚子笑了一陣,很是無所謂;“那你可知你們家王爺親口笑話我‘想太多’?”
“你可知,我為什麼來這王府?”紛紛理理挽起的袖子。
我搖搖頭。
“因為我和華君一樣,喜歡顧長風。”
顧家長孫顧老國師的接班人……顧長風!
紛紛的另一面又突然蹦出來,整個人像換了魂魄變成另一個人一樣:“可惜這麼多年了,他並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彼時,粉衣小丫鬟自園子外進來,膽怯的看了我與紛紛一眼,低頭道;“梓馨姑娘,王爺喚你,請隨我來。”
我一時發怔,指著自己問:“我?”
恪親王此人雖高調張揚,寢室卻不如其人外表一樣華麗,反倒是更加清幽一些。
我躡手躡腳的走進去,不遠處擺放了一張大床,帳子半掩著,桓毅早已換上了睡袍,除卻了頭上的齊風冠,烏黑的發鬆散著,仍在熟睡,睡姿雖比不上流霜當年的標準規矩,卻好在毫不死板,也算文明。
我扯扯他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