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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什麼，收回手，斂迴心神，發動車子。

“去哪裡？”宋微言裝作不經意的一問。

“隨便一間咖啡館，微言，我們談一談。”錦玉正正經經的說完，扭過頭看窗外一排一排後退的路燈，不再去看他。

宋微言早有預料，他輕輕一笑，用很輕很輕的語氣說道“你知道我為見你這一面花了多大氣力嗎？”錦玉深呼吸，望窗外。

“於禮防得跟鐵桶似的，若不是今晚他去參加他岳父的生日宴，我還真沒有機會和你說上話。”

錦玉心裡咯噔了一下，深呼吸，看窗外，心裡告訴自己要淡定，淡定。

宋微言把車子開得極慢，路邊都是梧桐樹，此時已經落光了葉子，所以靠在樹旁的一盞盞的路燈格外的明亮。若是夏日，絕不會明亮得如此刺眼的，樹葉蔥鬱，路燈下會有重重疊疊的影子，小情侶牽手在樹下散步，一陣風吹來，偶然會帶動幾片落葉，曖昧而美好的夜晚，教人想起來的時候，連空氣都是甜的。

宋微言一直把車子開進市區，停在了財政局附近。離她住的地方不遠。

他停下車子，轉過頭，燈光迷離，他眸中墨色漸濃，暈開又聚會，暈開——聚會——終於他伸手扳正錦玉的身子，迫著她面對他，厲聲道“你不是要和我談嗎？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比你自己更明白你的心意。所以，不要妄圖對我說謊。”

他眸中忽然染上一抹淒涼“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我也很憎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洛錦玉，但你不能因為這些就否定自己對我的情意，這對你不公平，對我不公平，對於禮也不公平。”

他提到於禮，錦玉想到於禮就不由的感到心煩，她口氣也不善“你別說了，我承認我們有過很美好的曾經，我會一輩子記得並且感激你。但那也僅是曾經。沒有現在，也不會有以後。宋微言，到此為止吧。四年前我們沒有來得及告別，今日我來開這個口，你沒有什麼地方對我不住，是我先背叛了我們的感情。我們就這樣吧——”錦玉垂下頭，不敢望他。就這樣吧，宋微言。

從此——你一帆風順再無阻礙。我心甘情願再無妄想。

宋微言脾性再好，也禁不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他勾起她的下巴，眼中一片暗黑冷聲到“你抬起頭來看我——來，看著我，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錦玉心下大拗，你何苦這樣逼我，這樣逼自己？但還是依然抬起頭來，雙手緊緊攥著身下座椅，努力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準備將剛才的話從新說一遍。

她抬頭望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眸張口“我說——”

宋微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還真敢說吶——”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掌驟然收緊，錦玉疼得皺了皺眉，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吻了下來，他的唇冰涼，帶著忍隱的怒意，幾乎是啃咬一般折磨她的唇瓣。錦玉也沒有掙扎，靜靜的，甚至一動也不動任由他發洩。他說，他比她自己更瞭解她的心意。那麼，她也比他自己更瞭解他的弱點。她知道怎樣讓他停下來。

果然，宋微言很快就停了下來。他眼中一片悲愴，唇角還沾了些微血沫，她卻並沒有覺得痛，那就是他把自己的唇咬破了。

他盯著她強裝鎮定的眸一字一句說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你有你的方法逼我放手，我也有自己的方法逼你回來。洛錦玉，我們拭目而待。”

哼——他是有多生氣啊？連續兩次叫洛錦玉了，連小洛都不叫了。

錦玉忽然也覺得心裡悲涼，她不作言語，開了車門下車。

宋微言坐在車子裡，目光深得好似一潭波瀾不驚的湖水。良久良久，直到她的身影已經不見，他才發覺自己的嘴唇被自己咬破了。他隨手抽了兩張紙巾輕輕擦拭了一下。發動車子，尾隨著她到了公寓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