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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從周家凌槍堡派專人送過來,葉秋的回應也都是一個字:“滾。”
兩三個月裡葉秋也數不清他拒了多少副藥材,只記得最近一次是一株人參,上好的千年人參,圓乎乎的胖娃娃一般,瞧著就價值連城,葉秋看了一眼,還是那一個字打發了。
周澤楷看著桌上的錦盒,咬牙切齒:“來人,煮了。”
江波濤磕磕絆絆地問:“切兩片燉湯?”
周澤楷冷笑:“不,整個煮熟。”
第二天夜裡東南葉家散府發生了什麼就不足為外人道了,只能聽到一點風聲似乎說周澤楷夜闖散府,硬是逼著葉秋把一點味道都沒有的人參吃了個乾乾淨淨。
葉秋開始時吃一口吐一口,還顧得上喝罵周澤楷“滾”,被周澤楷掐著脖頸把吐出來的都塞回他嘴裡才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花了大半夜,葉秋連哭帶鬧也沒招來一個救他的人,反倒是把周澤楷的火氣激了出來,動作越發兇狠,原本打算讓他好歹吃半根就完事,卻最後一點不剩。
周澤楷一鬆手,葉秋立刻反射性爬到床邊不住乾嘔,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一臉。
“吐出來也要吃回去。”
葉秋趴在床上頓時啞聲。
周澤楷運起輕功離開,葉秋又摔了一個茶盞。
後來周澤楷拿過去的藥材再沒被退過。
到了武林大會在東北周家凌槍堡舉辦的時候,葉秋的氣色好了不少,甚至經脈也有了改善,內力小有所成,加上他本就聰慧,千機傘用的得心應手,已是與以前那個葉秋判若兩人。
楚雲秀親自去看了診,還道了恭喜。
喻文州私下問楚雲秀是不是藥材真管用,楚雲秀笑:“那經脈一看就是有人時常用內力溫養的,藥材只是起固本培元的輔助作用,頂不了大事。”
喻文州黯然失笑。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對自己心尖兒上的人袖手旁觀。
霸氣如韓文清,在孫翔口中也不過是葉修身後的侍衛,暖床做飯收拾行李管教弟弟無所不能,斯文如喻文州,黃少天說一句不能逃避責任,他還不是點心端著茶水捧著跟前跑後地伺候。
如今再不能做這些,只是他們陰陽兩隔罷了。
還有,九月初,喻瀚文誕下一子,失血過多而亡。
喻文州一直守在產房外,臨終前喻瀚文把一封信交由產婆帶出來給他,是黃少天留給她的那封,以及一句“對不起”。
信封裡是兩張紙,一張是黃少天簽字畫押的休書,是早就允諾給喻瀚文的自由。
一張是跟喻瀚文道歉,說了他跟喻文州的糾糾纏纏。
喻文州在產房外,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緊緊捏著信,痛哭失聲——他在黃少天給他的那封信裡尋了千千萬萬遍都沒有看到的字眼,終於在這張紙上得到了成全。
喻文州親自操持了喻瀚文的喪事,以絕劍山莊莊主夫人之禮風光大葬。
之後他給方世鏡看過兩封信,把孩子接到了司巫谷撫養。
“舅舅……”
小傢伙跌跌撞撞地過來找他,小巧高挺的鼻樑和飽滿的額頭像極了他父親,眉眼卻是承了母親。
把孩子抱回來那天管家看了一眼,脫口而出:“跟谷主幼時真——”話音未落便自知失言,跪倒在地。
喻文州恍惚沒聽到,看著懷中白白胖胖的幼兒,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喻叔,以前我們在別苑,只有您,少天和我的時候,您是怎麼叫我的?”
管家嘴唇開了又合,深深地跪伏下去:“大公子。”
喻文州合上眼,良久沒有睜開。
小傢伙竄地很快,一天變一個樣,整日咿咿呀呀沒個停歇,活脫脫一個黃少天的翻版。
日子就這樣悄悄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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