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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麗紅嘆了口氣,將皮包向肩膀上提了提,對著有些喪氣的鞠可曼鼓勁道,“不要被他們給欺壓了,站起來,有什麼困難,我們替你扛著!”
“嗯!”鞠可笑忍不住笑了開來。
“走了,”皮克娘聲娘氣地說道,“不是說還要去買衣裳嗎?”
“你扯個什麼?天天和女人一起逛街,真不懂你們搞化妝的,一個個都陰陽失調。”何麗紅對他吼道。
皮克也不在意,只是嬉皮笑臉地回道,“這你就不懂,像是做我們這行業的,頂尖級人物就是我這樣,先要把自己女性化了,才能……”聲音隨著門關上而漸漸變小。
等他們離開後,鞠可曼這才轉過了身,她從抽屜中拿出今天發來的賬單,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收斂,多了一絲往日不易看到的成熟與嚴肅。
這一年來,她已經學會了掩飾,用自己的無辜的笑容來掩藏自己現在的窘狀,她不想讓人家知道她的過去,更不希望任何人探知她家裡的混亂複雜的關係,只除了一個人,那就是他,雷昀斯,她的前夫,她開啟了心扉,將所有都告知於他,可結果……卻被踐踏得僅剩下一張紙。
她苦笑了下,搖了搖頭,拿起櫃檯後的包,轉身走出……
夜色再次籠罩著這座城市,沒有了白天的繁雜,有的只是沉寂,讓人透不過氣的沉寂。
鞠家的餐廳內,每個人都埋頭吃著飯,誰也不多吱一聲,偶爾有筷子和碗的碰撞聲。說來也奇怪,記得在六年前,他們家還住在陽明山的不到六十平的屋子時,一家四口還其樂融融,當然這四口當中不包括她,只有她的繼母、她的爸爸和繼母的兒子和女兒。可現在終於換了一所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後,卻沒有了一絲的人氣,不知道現在該是笑,還是該是悲。
記得她媽媽去世的時候,她還只有八歲大,那時她悲痛欲絕,她的爸爸一面撫摸她的頭,一面安慰她“相信爸爸,我不會讓你孤單的!”就像是她的前夫對她說的那句“相信我,我會讓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多麼可笑的謊言啊。
結果,兩年後,爸爸領著一個女人和一對兒雙胞胎進了門,介紹說這是她的親弟弟和親妹妹,以後要相互照顧。親弟弟和親妹妹?看他們的年紀,也就比她小個兩歲。
原來那時候她才知道,她最敬畏的父親不過是個感情騙子,騙走了她媽媽一生的“忠實愛情”。
“可曼?”
隨著一聲親暱的稱呼,鞠可曼抬起了頭,看向坐在最前端的父親,近兩年來,他的頭髮早已花白,不知是為生意憔悴了心,還是因為繼母的百般刁難,可這都是他咎由自取。
鞠正德將碗放下,臉上洋溢著慈愛般的笑容,“好久沒有問你情況了,最近你的商品店生意怎麼樣了?”
鞠可曼輕扯了下嘴角,“一般。”不需要對他們吐露實情,因為他們根本不會幫助的。
“哦,”鞠正德笑了笑,“還是我女兒最能幹。”接著又與坐在自己身側的繼母對視了一眼,“你看……”咳嗽了下,“你現在也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下自己的終生大事了?”
“爸,姐才二十三吧?”坐在鞠可曼對面的鞠可童說道。
“你懂什麼,二十三不小了,咱們對門的李奶奶孫女,今年才二十一,前幾天就結了婚,還有我當初懷你們倆時,也不過才十九。”繼母賈美薇反駁道。
鞠可童覷了一眼鞠可曼,“可我覺得還是早了。”
“呵呵,”鞠正德笑了笑,“看著你弟弟為你考慮,爸爸還真是為你們的感情感到欣慰,既然這樣,爸爸也不強人所難,感情的事自己……”
不等他說完,賈美薇打斷道,臉上帶著埋怨的表情,“就知道你會這樣,沒用的東西,我當初怎麼不長眼,跟了你這樣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