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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好嗎?”
姚東京沒說話,就是捏著馬蘭頭的手緊了緊。
段西安便主動湊過來,想把自己的經驗說給她聽,哪曉得姚東京特別抗拒他的靠近,立馬就躲開了。
這回換段西安僵住了。
他沒想到才一上午功夫,他又這麼不受她待見了。
其實姚東京沒想別的,那個躲避的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
她腦子裡被他按在電梯強吻的畫面還沒模糊,他一靠近,她就生理性地心跳加速,血流加速,血管都快爆了。
她躲他只是想保護自己。沒別的意思。
可段西安不這麼想。他受傷了,後悔了,害怕了。他擔心他又前功盡棄了。
於是,他也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了姚東京的手。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將她緊緊地抓在手心裡。
姚東京一抬頭,就看見段西安專注的神情,以及眼底的執拗。
她也害怕了。
害怕的是看見他那麼執著,她居然心疼了。
沒想太多,姚東京掙扎開了,一句招呼不打,拎起菜籃子就跑掉了,越跑越急,就跟逃避洪水猛獸似的。
段西安沒追上去,傻愣愣地杵在原地。宗以文過來拍他肩膀,他都沒反應。
“你小子傻啦?”宗以文歪過頭,伸出五隻手指在段西安眼前晃了一晃。
段西安自嘲地苦笑道:“對,我傻了。我他媽就是個煞筆。”
宗以文怔了一下,心知肯定是出了什麼變故,壓低聲音問:“怎麼了?”
“我可能又搞砸了。”
“姚東京?”
段西安點頭,苦著臉道:“她不理我了。”
宗以文的心咯噔一下,冷不丁地,忽然難受起來。
其實這不是他第一次見段西安這幅模樣。三年來,作為段西安的好兄弟,好哥們兒,他不知見過他多少次這麼沮喪。都是為了同一個女人。
只是以往的任何一次不如這一次難過。痛苦是會疊加的。如果第一次痛苦尚可忍受的話,第二次就能鑽入心肺,第三次就得撕心裂肺了。
他宗以文一個外人尚且如此,真難以想象,段西安是怎麼熬過來的。
宗以文在內心深處長長地嘆氣,卻不敢在外表上表現出來,怕讓段西安更糟心。
他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指著不遠處的林三和張慧慧道:“泡妞你至今沒入門。你看三兒,泡第一次見面的妞多麼如魚得水,悠然自得啊。靠的什麼?我跟你說,就三點——第一,堅持;第二,不要臉;第三,堅持不要臉。”
“還有啊,我給你看個東西。”一邊說,宗以文一邊從褲兜裡掏出手機,點開微博,指著其中一個段子念給段西安聽,“你聽聽這個啊——”
“不要暗戀,要弓雖。女幹。愛她就去搞她,喜歡就弓雖。女幹,表白有什麼用,還是會被拒絕。追不到就操,操不到就下藥,翻臉了就發裸照啊,大不了蹲監獄,你連監獄都不敢蹲還敢說愛她。”
“哈哈哈,說得挺搞笑的是吧?”
宗以文自得其樂地念完,瞥眼就見段西安依舊沉著臉,一下子就尷尬了。他默默地把手機塞回兜裡去,輕拍了拍段西安的肩,道:“你等著。”
宗以文把段西安撇在原地,去找姚東京了。
其實他去找姚東京是沒什麼道理的,仔細想想就知道,這兩人的事,怎麼著也輪不上他一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來說項。
可他真心看不下去,替段西安著急。當時他真是恨不得從月老那兒偷條紅線,把這倆人捆在一起。
事後證明,偶爾狗拿耗子一下,貓也會感謝你的。
那時候,姚東京正拾掇了馬蘭頭在水龍頭下衝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