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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鬧得連自己的親孃老子姓什麼都不記得了?”
要知道,即便三爺沒了,想攀附沈家讓女兒給他守望門寡的人家也趨之若鶩。
香萍神色黯下來。
奴以主貴。
跟對了主子,不僅有臉面有打賞,出嫁還有添箱,直比那尋常人家的嫡小姐還體面,可她剛打點了銀子來到這個曾經是沈府中最紅火去哪都被人高看一眼的麗景閣,就攤上了這麼一個從棺才裡爬出來的新主子,晦氣不說,渾身不鳴一文,如今又成了大太太的眼中釘……
這三天來,老太太不聞不問,二老爺和二太太更是恍然不知道麗景閣還住著這麼一位才過門的新媳婦似的,連個丫鬟都沒派過來,大太太倒是過來看了一眼,親暱的跟待親閨女似的,可暗地裡卻吩咐她們不準給熱茶吃……
想起這些,香平又嘆了口氣。
這也就罷了,若再是個傻子……越想越感覺前途一片暗淡,香萍越發地不肯進屋伺候,只站在屋簷下聽著屋裡的座椅被趙青弄的叮叮噹噹地響。
拍淨身上的塵土,趙青用力扶住桌子,學昨天的樣子挺直了腰背,慢慢地朝前邁出一小步,沒跌,她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穩了穩心神,又邁出一小步,再邁……
只要步調慢點、邁的幅度小一些,符合艾菊她們那樣的蓮步標準,她就不會摔跤!
終於摸到了規律,趙青飯也不吃了,索性在屋裡練起來。
好在前世曾經被孫光那死玻璃硬逼著去女子會館參加過女人形體訓練班,這些對她來說,只是訓練的標準又提高了幾檔,用心做起來也並不是太難。
漸漸地,趙青越走越順,不緊不慢從容優雅的步履間竟散發出一股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雍容貴氣。
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汗,趙青這才慢慢地坐回椅子。長長撥出一口氣,暗道,“原來我摔跟頭不是因為裙子太窄,也不是這兩條腿有毛病,是我剛接管的這俱身子約束我不准我莽撞粗魯啊。”想起自那夜從棺才裡爬出,這三天來她就不停地摔跟頭的情形,趙青扼腕哀嚎。
那夜她以為是穿了層層疊疊的冥衣所致,誰知這兩天脫去衣裙只穿了類似現代褲子似的衾衣,可每每一邁大步仍然要摔跤,渾身被摔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經過三天血的教訓,趙青終於明白了,她新接管的這俱身體並不完全受她這縷外來的意志支配。
至少她的言談舉止就必須按照這俱身體原主人的習慣來!
其實這也容易理解,就像小孩子剛會走路一樣,意識裡一心想著學大人那樣邁步,去抓自己喜歡的東西,但肢體卻不協調,不完全受大腦支配,結果當然要摔跟頭了。
可是,有沒有更悲催的?
莫名其妙地來到這落後的、陌生的空間也就罷了,她前世可是堂堂正正的女漢子,是威風凜凜的商場女強人,惹惱了她一腳就能將孫光那個死玻璃踹出五米遠,把個百十來斤的大漢來個背肩摔。
現在竟讓她跟個娘娘似的,說話要慢聲細語,走路要一步三頓,蓮步輕移,甚至前世那氣勢咄咄的目光用這俱身子看過去,也變成了默默注視……
天,還不如讓她死了。
想到自己今後一旦衝動,動作稍微粗魯一些,不是變“殭屍”,就是摔跟頭的悲慘境遇,趙青直恨不能拿頭撞牆。
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再死一次,也許她就能穿回去,回到那個她熟悉的充滿和平男女平等的世界。
自然,她這俱身體是絕不肯讓她真的一頭撞死的,心頭剛竄出一股想砸爛這屋子的衝動,她整個身體就僵住了,恍如殭屍,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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