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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等上級和他回禮,他轉身就開啟門走出辦公室。
本來還頗有威嚴的科長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好半晌才理解他撂下的話。
更……更努力?
他就是命令他不要去努力好不好!
到底有沒有把他當頭兒啊!?混蛋小子!
「我說了不準就是不準!」
邵守辰當然沒有理會從辦公室裡傳出的暴吼,他只是開始盤算下一次和雷聿碰面的機會,並且——
熱切期待。
***
「又被老大颳了?」
黑色大理石的弧形吧檯,旁邊坐了兩名男子,一個是仰頭喝酒的邵守辰,另外一個開口說話的則是
他的昔日戰友兼拜把兄弟。
留著短短平頭,笑起來很友善的江德烈原為一名刑警,但在兩年前受重傷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後
,他就卸下了保衛人民的頭盔,轉而出資經營了這一間酒吧。
因為他不要再看見妻兒為了他擔憂,不願見到這一生最愛的人為了他憔悴,也不希望一睜開眼就瞧
見那強忍著幾乎要決堤的淚水。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要再讓任何一個親人顫著唇對他強顏歡笑。
開酒吧其實並不在他的預想之內,只是剛好那時有朋友便宜出讓,他就頂了下來。雖然一開始什麼
都不會,不過這兩年磨啊磨,倒也做出好些心得。
他還敢肯定,這家店一定是全臺北市最安全無虞的酒吧。
由於他待過警界,所以認識不少警察朋友,然而他們沒有值勤或放假時的最大娛樂,就是來這裡跟
好夥伴小酌兩杯,久而久之,也就有不少同事跟著來光顧。出出入入那麼多警察,吧檯裡的調酒師有時
也是哪個分局的警員抽空權充,連老闆本身也「曾經」是警察,誰還敢在這裡造次?
不過還是偶有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在酒吧裡販賣管制藥品,當然啦,還有動到太歲頭上去的,直
接故做神秘詢問便裝警員要不要買「藥丸」的好笑例子不勝列舉,犯法的結果是最後都被「客人」團團
圍住逮個正著,送去牢裡吃免錢飯。
這家酒吧,招牌可以改成「警察俱樂部」。
「你這次被教訓,該不會又跟雷聿扯上關係吧?」江德烈伸長手拿了檸檬和水果刀,悠悠哉哉地切
起薄片。
做朋友這麼久,在還是警務人員的時候,他就知道邵守辰對雷聿這號人物的「過度關心」,類似的
戲碼重複上演,早就見怪不怪。
「不要說的我好象跟他有什麼曖昧似的。」邵守辰一聽到那個名字,端整的臉孔頓時拉得老長。
「你也太敏感了。」江德烈失笑,把切好的檸檬放進玻璃杯中,然後注了一些蘭姆酒。「不過我的
確覺得你們之間不太尋常。」加入柳橙汁,一杯簡易的雞尾酒送到了他面前。
「哪裡不尋常?」邵守辰撇了下嘴唇接過,推開原先的空杯。
「怎麼說?」江德烈支著下顎,思考了一下才道:「你們之間其實存在著一種很微妙的默契。」
邵守辰差點把喝進口中的酒噴了出來。
「默契!?」他瞪大了眼滿臉錯愕。「誰跟那傢伙有什麼見鬼的微妙默契?」胡說八道一通!
「你啊。就是你跟你那個一直追著跑的『雷聿』。」江德烈一點也沒被他嚇到,反而更加重語氣指
明。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扯了扯眉角,他給他一個大白眼。
「我也沒逗你笑。」江德烈給自己倒了杯淡酒。「你老是說要抓他,可是一次也沒真正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