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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獨蓮花的，還有牡丹菊花梅花的，都能做出來，這個是放了豬油的，做佛前的大供盤得用素油，要做的有枝有葉有瓣有蕊才成。”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趙夫人是宗婦，不說這些供盤，一年裡頭大小祭祀少說也有二十來場，清明端午年關這些不消說，還有節氣也要小祭一回，她又信佛，時不時放場焰口，到得初一十五就抬了牲畜消罪積福。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趙靜貞跟在她身邊，雖詩書上頭不行，可這些卻再沒有什麼不知道的，她說得一回這裡頭的條條道道，幾個姑娘有好些還不曾聽過，俱都咋舌頭。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程思慧還道：“我們家倒沒這些個，你家裡光是這些一旬有多少事要辦，你娘也忙得過來？”原是每家規矩都不相同，還只是看了男人的，若想辦得大總有法子。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趙靜貞抿了嘴兒就笑：“不是我娘，還有哪個做？”長子媳婦不做，別個誰來沾手，她說得這一句，明洛幾個換了回眼色。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顏家倒沒這等事，一則是長房媳婦袁氏一意盯著妾室的肚皮，這些個逢著大節才作，小節便混過去罷了，二則是梅氏這個長嫂並不願意攬事。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梅家這些個祭禮都能寫成書了，旁的尤可，一年一回的祭孔子先師卻是斷斷不能少的，隴西梅家的祭孔還是大盛會。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靜貞跟明湘兩個原來都不多話，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又哪裡經逗，幾個一湊趣兒，她也活泛起來了，聽見她們論書談詩，也只嘆一聲：“我爹要是肯鬆口就好了。”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她身邊無人識得字，不給請師傅哪裡能學會，連帖子信件都看不成，只能同明沅兩個換些繡件，把滿腹心事繡到帕子上。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明沅是知道紀氏的心事的，她想把趙靜貞說給澄哥兒，到這會兒又請了來，怕是心裡已經定了主意的，澄哥兒再幾日就要考童生試，自年後有兩個多月不曾見著，也不知道他心裡是個什麼想頭，讓紀氏挑人，總好過讓黃氏挑人。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原來只當靜貞不識字總有些不美，這會兒看也只她挑得起宗婦的擔子，若真給澄哥兒討個吟風弄月的進來，身上這負擔子又有誰來挑？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明沅心頭服氣，幾個姑娘越說越是熱絡，那頭明潼帶了鄭辰幾個過來了，鄭辰得著一套水晶瓶子，裡頭還有西洋的花露，她抹了點在帕子上頭，隨身帶了走到近前才覺出香來。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鄭辰笑道：“我家裡哪本手札上也曾見過，說這是拿花蒸出來的，只咱們這兒的花不如南洋那邊，這才沒這樣香。”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明潼知道鄭辰自來掐尖好強，聽過便罷，也不當真，倒是明沅聽見手札二字暗暗點頭，那個種馬文定侯倒真是有兩把刷子的，連制香水都會，怪不得能騙這許多女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