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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何笑然問，“你還有錢嗎？”

“我有——”鄧斌一愣，猛然想到了什麼，手往兜裡摸了又摸，別說錢，就連錢包都不見了，這才想起來，剛才實際從權，都給了搶劫他們的人，而現在那些人雖然被當場捉住了，可是這些東西，又作為證物，暫時被刑警保管起來了。“你呢？”他問何笑然。

“口袋比臉還乾淨。”何笑然也翻了翻包包，她自來沒什麼積蓄，今晚為了請客吃飯把錢都取出來了，卡里空空如也，現在剩下的現金也成了證物，實在是不名一文了。就這麼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尷尬過後，都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晚上的緊張，好像也被這一笑，給笑走了。

“笑什麼，沒交錢不能出院，是同行也不能通融啊。”外科醫生正準備去看那幾個受傷被送來的小混混，聽見了他們的話，也有些好笑，不過還是提醒他們，找人來幫忙墊付點錢也比較好。

“我找個同事來吧。”兩個人家都在外地，舉目無親的，還是鄧斌想到了關係挺好的同事，可是現在是半夜，即便是值夜班的，沒事也打盹去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打擾人家。

“多少錢？”蕭尚麒跟著江華鑫一進到急診大廳，看見的就是何笑然和那個男人想對著笑得前仰後合，看了病卻付不出藥費，連找個人求助都沒有，這是多窘的事情？虧他們還能笑出來，如果不是江華鑫一把揪住了他，他真想轉身就走了，眼不見為淨，可是江華鑫的手抓得太牢了，硬去掙脫也不好看，他哼了一聲走過去，一把從何笑然手裡抽出了單據。

“你——你怎麼來了？”何笑然怔住了，從聽見她的聲音的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都僵住了，只能站在原地，看著他一步步的走近。兩個月沒見了，這兩個月裡，每個無人的深夜，她好忍不住想到過，他們再次重逢會是個什麼情形？他是不是已經可以放下他了，是不是可以帶著男朋友一臉幸福的站在他面前了？而他那個時候，是不是也和李欣欣或是別的什麼人在一起了，是不是已經結婚了？可是她再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會在那麼混亂的情行下再見，然後，他還會出現在她最狼狽的時間和地點。

“醫院是你家開的，你們能來的，我不能來？”蕭尚麒沒好氣的掃了鄧斌一眼，把單據往江華鑫身上一丟，轉身就想走，江華鑫怎麼能放過他，一把拖住他，連聲高叫“醫生”。

“喊什麼，怎麼了？”剛剛那個外科醫生正看那個短腿的小混混，悲哀的聲叫的心煩，這回沒好氣的說，“一邊等著，排隊。”

“你受傷了？”何笑然也是這才注意到，蕭尚麒的右手上，纏著血跡斑斑的手帕。記憶中，蕭尚麒很能打，還從來沒見過他跟人打架的時候受過傷，而他打過的架雖然不多，可是每一場都比這一場的對手厲害多了，他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和你有什麼關係？”蕭尚麒掙脫開江華鑫的手，他本來真的要走了，可是她和他說話呢，他忽然有點捨不得了。這兩個月，沒人知道他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臥床養傷的時候，他看清了他的心，那裡面早就住了一個人，只是一直以來，那個人太安靜了，太無所求了，所以他居然任憑她往著，卻從來沒有真的察覺。如今這個人不要住在這裡了，她走開了，他才覺得哪裡很空，空的讓他發慌。所以，只要有空他就悄悄開車跟著她，看著她，看著她每天怎麼去採訪，看著她一日三餐吃什麼，看著她和另外的男人約會，好像只要看著她，心裡空的地方就好受點了……可是他們已經分手了，她求他放過她，所以他只能看著，什麼都不能做，甚至連和她一句話也不能。可是現在她主動和他說話了，他的心無論怎麼叫囂著，要有氣勢的走開，最好頭也不回，大步大步的，讓何笑然去後悔吧，讓她去替他擔心吧，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