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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釺沒沾過血。
本來因為好奇,但陳斬的目光,突然定在了路人桌面。黑底上的紅色“劍”字,讓陳斬心中沒來由的一跳,他在那彎彎扭扭的字中似乎看到了無盡的血。這沒有絲毫根據,單純的感覺有些荒謬,陳斬不允許自己有這種感覺,所以他起身坐到了路人身邊。
路人沒有允許,也沒有阻止。近距離下,陳斬的感覺越發強烈,他真的好奇,這僅僅是個字而已。
“這字很好,賣我如何?”陳斬點了點桌面,言語不容拒絕。
路人放下手中的茶碗,“黃金三萬。”
路人在漫天要價,但陳斬狂,既然要買,哪怕是一片廢止,陳斬也敢出三萬。而且,陳斬真的很有錢。三張萬兩金票,被隨意扔在桌面,陳斬在路人面前,拿起黑紙,腰、腿在剛一用力,準備站起的瞬間,一點黑芒,一閃即沒,幻覺嗎?
一個細細的血洞,從陳斬的脖頸,直通大腦。陳斬死的太快,以至於,他至死也沒產生任何思維。
路人俯身從陳斬的屍體邊,拾起黑紙,走出了茶棚。
“七爺,您慢走……”
王七慢慢消失於馳道盡頭,茶棚也在火焰中化為了虛無,這裡本就不該有個茶棚。
荒原,夾在益、太、幽,三州交界,千百年來都是一個混亂的所在。因為這裡的位置太過特殊,所以土匪、強豪、世家都不允許這裡屬於一個人,不允許出現一個聲音。然而,荒原千百年的混亂,似乎因一個小小的組織,而結束。因幾大土匪勢力的突然結盟,而凝聚。
關注荒原的人不少,但荒原真正歸屬,卻是荒原中的土匪。一個聲音,在混亂的荒原成為了可能。
修真者的突然撤離,讓九大世家沒時間,把精力浪費在小小的荒原。他們要思考、也要準備。而且,在九大世家中的真正智者,也不認為荒原會出現所謂的統一,混亂是荒原的根本,混亂不在,荒原也就不成為荒原了。
事實上,正如那些智者所料,各個土匪勢力在盟約下,隱藏著太多的不穩定。如今的盟約,因一種形勢推動而成,因可怕的梟騎而成,更因那偶爾會出現在荒原的斗笠而成,在其中蘊含了太多的不情願、損害了太多人的利益。這個盟約就如同一桶越聚越多的火油,只要有一點火星,它很容易燃、很容易炸。
一年,荒原變的有些平靜。連九大世家的商隊,也不得不遵守荒原的規矩。荒原上的土匪從未有過,如現今般的自豪。對於其它商隊來說,透過黃金馳道向土匪繳納的保護費,雖然心疼,但從長遠看,卻節約了不少成本,他們能夠承受。
越來越多的商隊,向荒原土匪妥協,向大威府妥協,荒原的殺戮在慢慢減少,荒原在慢慢平靜。很多人都在不屑的觀望,失去殺戮的土匪,還是土匪?怎麼去適應荒原?
一年,荒原不太平靜,大威府稱為了荒原的天,江湖為之震動。縱橫於荒原的梟騎,令江湖不解,令江湖懼怕。他們不解的是,梟騎憑什麼能搏殺上品武者,懼怕梟騎的神出鬼沒、它的寧靜、血腥。
黑帖,江湖中多了個閻羅貼。黑帖一共出現過十八次,十八個知名武者死亡,無一例外,沒人知道黑帖的主人是誰。
搏命,普通的葫蘆。頭戴斗笠的男人,在一年中丟擲過兩次。兩股盤踞在荒原北部的土匪被絞殺殆盡,沒有一人倖免,包括這兩股土匪的家眷。沒人願意提及當時的情景,他們似乎想永遠忘記。無盡的血,再次將盟約穩固、粘連。
血腥促進了形勢的推進,形勢為血腥提供了平臺。
越來越多的土匪,臣服於大威府,記住了哪個頭戴斗笠的男人,以及他的梟騎。很多人清楚,他是大威魁首、荒原盟約的盟主,但很少有人真正見過他,只是記住了斗笠、紅袍和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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