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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紫杉也不介意桑鳳鳳態度惡劣,和她說了一聲好便一個人靠在馬車另一邊安靜地坐著,想著剛才桑鳳鳳所說之話,腦袋裡被各樣繁雜的思緒所充斥,一路馬車顛簸不已,她的心情也如這馬車一般始終難以平靜。
懷中的玉牌冰涼光潤,雖然是手指都能捻起的一隻小牌,卻好像有千斤的重量押在心口般讓她喘不過氣。
49廢人(一)
寬敞的房間裡,嫋嫋薰香瀰漫其中;正中擺放著一張精緻華麗的紅木雕花大床;床前放著八仙桌凳;桌上放著剔透瑩白的茶碗茶壺,屋內早有幾個手下恭候;床前也有二人半跪著;仔細檢查著床上所躺之人的傷勢。
穆紫杉和桑鳳鳳一下馬車就直奔此處而來,進屋之後看到赫燕霞躺在床上虛弱無力的樣子,穆紫杉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也不及多想心中那些古怪的情緒,便三兩步走到赫燕霞床前;仔細檢視著她的情況。
閻朗和翟蘭心見穆紫杉匆忙走近;又看到她與桑鳳鳳不分尊卑地一同進入;只道這人是宮中地位甚高之人,也不多問便退開讓穆紫杉在赫燕霞床前坐下,桑鳳鳳見穆紫杉面露焦急之色,也不與她爭著去看赫燕霞,見閻朗和翟蘭心立在一旁,便將二人召來詢問。
躺在床上的赫燕霞呼吸平緩而虛浮,看起來十分虛弱,雖然身上與臉上的血跡都已被下人擦拭乾淨,可是眼角和耳孔還能隱隱看見血絲。看到赫燕霞這副模樣,穆紫杉不由得心中一緊,想起那人離開之時一副輕鬆至極的模樣,就像她將赴的是一個尋常的宴請而不是一場慘烈的廝殺,雖然知道這定是一場艱難卓絕的苦戰,卻沒想到竟會看到這人重傷昏迷的樣子。
在穆紫杉的心中,赫燕霞一直都是強到逆天的可怕存在,誰又知道她也會有被人傷成這副模樣的一天。
感受到懷中玉牌的存在,像是巨石壓在心口,當時赫燕霞將這東西交給自己時,自己還覺得是她太過於杞人憂天,卻沒料到事態真會嚴重到令她傷得這樣重,難道是她早就預料到她生死難保,所以才會提前將瓊英宮的至寶留給自己,以防被那些憎恨她的人奪去?
“為何……她竟會七竅流血?”看到赫燕霞這幅命懸一線的慘狀,穆紫杉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自言自語一般,心中莫名沉重而刺痛。
桑鳳鳳此時正在問閻朗和翟蘭心的話,聽到穆紫杉在身後低聲自語,聲音不大卻全數傳進她的耳朵,於是她便轉過身,將閻翟二人所說之話告訴穆紫杉,
“他們說赫燕霞體內有至寒之毒,而她所學的內功至剛至烈……跟那些人對戰之時她強行運功,最後才會變成這副模樣……”
“她明知自己已經中了毒……為何還要強運內功……”穆紫杉一向平靜的語氣中竟然流露出少有的激憤,也不知她是在生赫燕霞的氣還是別人的。
“大概是以為自己已經難逃一死才出此下策,我趕到那裡的時候,她已將包圍她的近百人全部打倒……”桑鳳鳳看她生氣,卻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帶著笑觀察著穆紫杉的表情,果然穆紫杉聽了她的話之後,表情更加複雜了幾分。
“近百人的包圍……可是以她的輕功……”
桑鳳鳳聽了卻不以為意地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朝著穆紫杉所在之處靠近了幾步,潔白柔軟的手指撫上穆紫杉的面頰,幽幽地說道,
“小美人,你以為她為何要將你一個人留在那樹上?又為何要故意將所有人引到一起?”穆紫杉情緒不定,便是桑鳳鳳趁機輕薄她也未能感覺出有何不妥,只因所有心思都放在床上那人身上,桑鳳鳳見她神思恍然,像是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觸碰,心中頗覺無趣便放下撫在穆紫杉臉上的手,退開半步正了正色繼續說道,
“我認識她這麼多年,她的性子我清楚得很……如果她決意做一件事,就算後果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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