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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這酒酒精度數很低才喝的,沒想到此時腦袋已經暈乎乎的。
她想起來了。
校考的那個時候因為一些事情,她整個人像刺蝟一樣敏感,總是哭也總是會跟顏詞生氣。
去灣洱大學校考之前,她又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兇顏詞。
用很冷漠的語氣說,讓他不要再跟著她了。
可能是因為很害怕也很緊張。
擔心萬一她會將所有事情搞砸,害怕自己去不了灣洱大學。
那人的聲音還在繼續:「我給詞哥打電話,他說在酒店,我說陪考呢,他說許星不讓他來,那我問那你去幹嘛,他說陪考啊。」
所以那一天不是錯覺。
去灣洱大學校考的那天特別冷,寒意像是要刺入骨髓一樣,校門口都是父母帶著小孩,只有她背著畫具孤零零一個人。
但她又莫名覺得安心。
就覺得好像有人默默地在後面跟著她。
朱凌:「那個時候我覺得顏九花栽了,栽得徹徹底底的。當時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都沒能讓詞哥動心哎。」
「你可別提九花了吧,」有人笑著說:「那天詞哥作業都沒補完,被剛考完的學姐叫下去表白,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哎。」
顏九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都追不到的男人。
許星的視線落在顏詞身上。
他倚在沙發裡,漂亮的桃花眼闔著,在冷白的面板上落下一道陰影。他唇角勾著笑,沒什麼在意的模樣。
似乎是察覺到許星的視線,顏詞輕輕抬眼往她這邊瞥了眼。
許星連忙將視線收回去。
頭越發暈乎乎的,許星想要靠著陸月梨,卻發現她不在了,顧離也不在了。她拿手機給陸月梨發了微信:
【梨子,你在哪裡?】
梨子:【我還有點事,你自己可以先回家麼?】
許星揉了揉眉心,勉強清醒了一下:【行的,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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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份的灣洱尤其得冷,天空還飄著雪,一陣冷風吹來,她才勉強清醒了一點點。
但只是一點點。
果然越漂亮的酒越迷惑人麼,她走著走著,連步子都不穩。
先邁左腿
她告誡自己。
可腿完全不聽她使喚,她先將右腿邁了出去,緊接著便是錯亂的步伐。
幾乎是意料之內的,她左腿將右腿絆倒了,下一瞬,她整個人重重地摔在雪地裡。
羽絨服和褲子都被雪水暈染,濕了一片。
怎麼又只有她一個人。
莫名其妙的,她鼻子一酸,冒出點委屈的情緒。
顏詞從酒吧出來便看見這一幕。
許星坐在雪地裡,眼尾有些泛紅。長發簡簡單單挽成一個丸子頭,點點碎發不聽話地落下來,有幾分凌亂的美感。
他快步走到許星面前,一把將她扯了起來:「許星?你告訴我我是誰?」
明明他只看見許星喝了一杯,怎麼會醉成這樣。
許星沉默了,盯著他的臉好幾秒,非常認真地說道:「壞男人。」
顏詞低低笑了聲,連肩膀都在顫抖。
好吧,他確定許星真的是醉得不行了。
酒吧門口不能停車,他的車子還停在距這裡一百米遠的位置上。
他現在有些懷疑許星能不能走路,他試探性問道:「你還能走麼?」
這話剛落,許星便有些炸毛,她語氣兇兇的:「誰說我不可以?」
她語氣裡帶著點醉意,此時發火倒是有幾分撒嬌的意思。
話是這樣說,但腿完全不聽使喚,她剛邁出左腳,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