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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人大量,都給我下過瘋蠱了,怎麼還不罷休,又追我到這兒來了?”
展凝兒又好氣又好笑,道:“我追你到這兒?拜託,我還想問呢,你追我到這兒幹什麼?”
葉小天鬆了口氣,笑道:“原來是一場誤會,我還以為姑娘是為了我……”
展凝兒:“啐,你能別這麼臭美嗎?”
葉小天打個哈哈,退到路旁,拱手道:“是是是,在下也是鬆了一口大氣啊,既然如此,葉某便不多打擾了,姑娘,告辭!”
展凝兒白了他一眼,領著那班人揚長而去。葉小天翹首揮手,很親切地高聲喊道:“下次再會,請你喝酒啊!”
“這個人怎麼總是莫名其妙的!”展凝兒心中想道。
兩人這番對答,薛家門前那群人站的遠,全都沒聽見,他們只看見這個青年人笑容滿面地走到那個身份地位明顯不凡的苗裔貴女面前,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對答了一番,聽到了他走過去時高聲所喊的那句:“凝兒姑娘”和最後這句請她喝酒。
鄰家潑婦的臉登時變了,尤其是看到葉小天同那貴女說著話,還往這邊指點了幾下,似乎在告狀,心中怯意更濃。
葉小天暗暗發笑,昂首挺胸地走向來,鄰家那潑婦與他目光一碰,馬上心虛地避開,不敢與他對視,葉小天向那些看熱鬧的工匠們用力一揮手,道:“還看什麼看,拿了工錢不用做工麼,砌牆!”
鄰家潑婦臉脹得通紅,就此回去顯得丟人,若是不走,又實在不敢跟這樣通著天的人物作對,登時僵在那裡。
他那男人做了點小生意,手頭有幾個閒錢,自覺在村裡有些身份,方才這種場合便沒露面,由著自己婆娘撒潑,這時他看出不妙,連忙出現在院門口,沉著臉道:“鄰里之間當和睦相處。人家修房子砌牆,你瞎摻和什麼,回家!”
那潑婦有了臺階,趕緊領著三個兒子四個女兒,灰溜溜地跟著男人回家了。
薛父和薛母此時只顧圍著女兒問長問短,這幾年來的變化和這一路究竟如何到的銅仁,哪是三言兩語說的清的,是以也顧不上工匠這邊,工匠們也不清楚葉小天的身份,還以為他是薛家的姑爺子呢,不過葉小天也確實把自己當姑爺子了。
一聽葉小天吩咐,那些工匠學徒們便請示:“東家,這牆砌多高啊?”
葉小天意氣風發、揮斥方遵地道:“砌兩丈!”
一個學徒咋舌道:“東家,你修的這是院牆,不是城牆啊。”
葉小天冷笑道:“不是有人說擋了他們家風水嗎?我就是要砌出一堵城牆來,砌!往上砌!有多高砌多高!能砌多高砌多高!”
水舞流著眼淚同父母雙親講著,講到小姐之死,薛母忍不住也是淚流不止,講到這幾年來帶著遙遙度日的艱辛,薛父便唏噓不已,講到這一路上所遇到的苦難,父母雙親便提心吊膽。
那些學徒哪有什麼主意,東家姑爺讓修,那就修唄,他們也估計這是薛家要跟鄰居嘔氣,修得還挺用心,於是,薛家便豎起了一堵牆,普天之下除了薛家,再也沒有一戶人家會把自己家的院牆修的這麼高,堪稱天下第一牆。
夕陽把溫暖的金色陽光鋪灑下來,大地凸凹不平,山巒起伏不定,於是那陽光便也一片斑斕,為大地塗抹上一片暖暖的顏色,看起來就有一種恬靜的感覺。
工匠學徒們回家了,懷裡揣揣叮噹作響的工錢,與潺潺的流水一起快樂地走向村外。葉小天站在院子裡,看看那堵高高的牆,再看看薛父那張難看的臉,乾笑道:“材料用光……,呃……再買就是了……”
一幢有些殘破的房子,一堵威嚴聳立的高牆,薛父薛母和葉小天薛水舞,還有小樂遙,被夕陽拖曳出五道長長的影子,影子裡,福娃兒坐在那兒,津津有味地啃著竹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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