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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節!他父親的病沒那麼嚴重,有他的老婆和孩子在照顧!一個在沙漠、戈壁,伴著井架度過了幾乎半生的人,為什麼能捨得離開井隊,那是戰場!他的井隊是他一手創立的王牌,標杆井隊,他就捨得拱手還給你!趙國瑞,難道你就真沒有好好想過嗎?!
嚴浩真火了,直著嗓門吼,聲音在辦公室嗚隆嗚隆地迴響。這一頓發洩,讓趙國瑞腦袋也清醒了。他說,嚴副指揮長,我明白了。下午我就回井隊!
嚴浩說,也別說風就是雨的,把假休完,好好陪樑子玩玩。
趙國瑞說,還有件事兒,我想問問。
嚴浩說,是不是說,有人告狀,組織上在調查的事兒?
趙國瑞點頭,說,我對不起你,才當個代理,就連累了你。
嚴浩笑了,說,哎呦哎呦。今天是怎麼啦?趙國瑞也有對不起我的時候!咱倆要算賬,這算啥?你對不起我的多啦!
趙國瑞說,看你!我沒跟你逗著玩,真心的。
嚴浩說,好啦,這算啥事兒呀!關鍵是自己要立得直,行得正,走的端!想想,我們這代人,比起齊總他們,幸運哪。真趕上了好時候,難得的發展機遇。改革開放,中國石油工業大發展,天降大任哪!
趙國瑞說,天降大任。
嚴浩說,是呀,我常想,心裡懷著中國石油的大目標,坦坦蕩蕩地活人,勤勤懇懇地做事兒。活得天高地闊——不說了,再說你煩。
趙國瑞說,不不,嚴副指揮長,你說,你說。天降大任,我記住了!
嚴浩說,咱們不是沒有缺點,不犯錯誤;相反,缺點一點都不比別人少,還會犯錯誤,甚至大錯誤的,可是,別人打個小報告,寫材料告個狀,就耿耿於懷了,就怨氣沖天了,能幹正事兒,大事兒嗎?!連小事兒都幹不好!
趙國瑞靜靜地聽著,嚴浩又不說了。趙國瑞看他,嚴浩說,國瑞,今天你好乖呀。
趙國瑞就笑了,說,你是領導哇,光明磊落,胸襟坦蕩,高瞻遠矚,雄才大略。
嚴浩說,好啦,沒工夫跟你閒扯。回去告訴樑子,說嚴伯伯喜歡他,想他。這個星期天,咱們一起出去,到塔里木河去釣魚。
田衛兵的事兒還是要處理好的。趙國瑞拿著錢,來到紀委辦公室,通報了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說,這些錢是田衛兵退賠的倒賣原油款;說,該同志已經做了口頭檢查,他也對其做了嚴肅批評;說,井隊的初步意見,是給田衛兵同志記大過處分,以觀後效。
趙國瑞說完。紀委的同志做了記錄,把錢收了。又問趙國瑞,說,你就是趙國瑞。
趙國瑞說,是的。我要報告的事兒完了,我走了,要準備回井隊去呢。
紀委的同志說,你先別走,有幾個問題,我們還正要找你呢。
紀委的同志和趙國瑞談,瞭解他和嚴浩的關係。趙國瑞就說了來龍去脈。紀委的同志說有同志反映,他在嚴浩的縱容下,排擠走了楚隊長,當上了代理隊長,還打擊報復一些積極進步的職工。
趙國瑞先是耐心地回答著,最終火了,說,這個代理鑽井隊長,我本來想當不想當的,現在當定了!
趙國瑞越想越窩火,到集體宿舍叫出韓大龍,兩人找家飯館喝酒。趙國瑞就提到紀委的同志詢問他的情況。
韓大龍說,果真他媽如此!
趙國瑞問怎麼回事兒,你知道什麼了?
韓大龍說,事兒還真是田衛兵乾的!這傢伙親口告訴我,自己給上頭寫了信,說嚴浩和趙國瑞等倒黴吧。我還不信,以為他又屁哄哄呢!再說,我就不相信,人缺德,也不至於到他媽這份兒上吧!
趙國瑞說,大龍,你說實話,你說我是不是個*?
韓大龍說,我早就勸你呢,農夫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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