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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
這就是詹姆斯·羅啟爾德和他的夫人,一位有著高貴血統的丹麥大公之女。他們是在去年透過一次偶然機會認識後而結婚的,夫婦感情甚篤,堪稱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歐也妮和羅啟爾德夫人雖然見面不多,但彼此印象都很不錯。作為鐵路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坐第一班的火車從翁熱抵達南特以表慶祝,這是詹姆斯很早就和歐也妮立下的一個約定。
見到他夫婦現身,歐也妮立刻笑容滿面地上前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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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車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接下來的幾天,法國乃至歐洲各國的報紙,都在用頭條頭版報道這一天的通車盛況。在撰稿人的描述裡,這是一種攜帶巨大驚人能量的“令人望而生畏卻又心生敬仰”的新式交通工具,有撰稿人大膽預言,它宣告著馬車時代的終結和鐵路時代的開始。巴黎的舞會和沙龍里,貴婦人競相以談論這個訊息為榮,那些對此絲毫不知的人,將被認為是落伍和守舊的代表。所有人都熱切盼望著鐵路能儘早延伸到自己所在的城市。它的發明者貝爾納工程師的名字也在短短時間內全國皆知,順帶著,南特市長也終於如願以償地在報章上露了臉,作為對火車巨大威力的佐證,他那天的失足一幕被撰稿人毫不留情地在報道中反覆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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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索繆,葛朗臺這個姓氏早已經成了僅次於上帝的信仰。已經沒有誰敢奢望能娶到格朗家的女兒了。庭長和銀行家的兒子都已經各自找了合適的妻子結婚。現在,一年當中的大部分時間,葛朗臺小姐也不會住在索繆。她似乎更喜歡弗洛瓦豐,和自己的母親一起住在那裡,或者,有時候會住到安茹的一處產業裡去。但她幾乎不會踏足巴黎,即便有什麼生意上的事必須過去,也是匆匆停留,絕不多停留片刻。
只有老葛朗臺,看起來和從前沒什麼兩樣。
他已經八十歲了,卻依舊勤勤懇懇地種著葡萄,和收購商為了每桶一個法郎的加價而錙銖必較,隔幾天就要去草場看看,摸摸自己的楊樹,親自丈量溝渠的深度和寬度,大聲痛罵那些偷懶佔便宜的工人。一個月裡,他至少要回索繆幾趟。每當他穿著灰色皮襖的熟悉身影出現在索繆的大街上時,索繆人就會用敬畏的目光關注著他,低聲議論他現在到底擁有多少財富。
“恐怕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了吧!”
每當談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大家就會用羨慕的口氣這樣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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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初冬,不幸開始降臨到這個家庭。雖然,歐也妮一直在盡心盡力地侍奉著自己的母親,但是葛朗臺太太還是臥病不起了。在纏綿了幾個月後,第二年的春天,這個一輩子與世無爭的的慈愛婦人離開了她深愛的女兒,去往天堂的時候,她的嘴角帶著安詳的微笑。
1825年的夏天,一條將索繆和幾十公里外的弗蘭連線起來的鐵路通車了。這是應索繆市長和當地教會長老會的要求,作為土生土長的索繆人,葛朗臺小姐在明知運營至少十年內收支不平的情況下也答應下來的一個決定。出於對其餘股東的負責,用以維持這段鐵路的運營開支將由她個人承擔。
老葛朗臺對此自然不贊同。但自從妻子去世後,他彷彿也跟著衰老了下去,精神日漸不濟,算賬時甚至出了錯,所以知道歐也妮做出這個決定後,也只不滿地咕噥了幾句而已。
在索繆小站通車的第一天,在全城人的注目下,老葛朗臺終於還是在女兒的攙扶下,登上了火車的車廂。
火車開動,當他背靠舒適的椅子,望著玻璃窗外迅速被甩到身後的景物時,他終於感到滿意了。
“啊——歐也妮——老爹還有最後一個心願啊——如果能夠滿足——”
他對這坐自己對面的女兒嚷道。當歐也妮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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