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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地起誓,我忽然覺得自己像極了汪洋裡的浮萍,漂泊無依,不知來自何處,不知所去何方。
在村裡轉了幾天,正驚訝居然沒人發現我逃跑了,就得知八路軍大部隊聯絡上了飛狐嶺支隊。訊息是個老頭告訴我的,他說他兒子見過八路軍了,心癢癢說哪天也要弄套軍裝穿。猴子呲他幾句,被阿福頂得一句話說不出。老頭笑吟吟地說雷子楓的人裡就數阿福最靠譜,槍法神,心眼好,還沒惡習,看著半點不像土匪,他兒子要是也能跟著阿福學槍,就不怕被土匪帶壞了。
呵呵,阿福……我苦笑:你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章
晚上我扮成送菜的村民進了他們的院子。上官于飛接了大部隊的命令要離開峽口村,雷子楓心底埋下的那些感情算是徹底爆發了。兩人在屋外拉扯一陣,雷子楓便強吻上了上官于飛。盯著他們這些天,我看出來上官于飛這女人對待感情總是半推半就,也只有雷子楓這樣熱烈似火的男人,放得下面子窮追猛打才能得了芳心,像劉建功那樣藏著忍著,定是沒戲的。兩人在樹下纏綿很久,久到我心臟沒來由地抽搐,不是心痛,是嫉妒,略帶怨恨。周身冰涼。
屋裡石敢當哇哇嚷著他師父如何一里地開外打掉八重的炮箱,還吹噓那天拿了師父的槍打中了鬼子的指揮官。我驚訝:原來八重是讓這臭石頭盲瞎著打傷的,他也真是背到家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沒石敢當這一出,恐怕八重早死在狐牙峰上了。
然後我便聽到了重要的訊息:八路主力準備攻打團城,飛狐嶺支隊負責掃清附近炮樓。團城受脅在即,我不能讓池田沒撤退就死在八路手裡。連夜找朱半山拿了我的M1903,又將我想好的戰略部署給了朱半山,要他轉交池田。不過誰料想朱半山竟是個下手比我還狠的人,為了擴大自己的勢力反將我一軍,竟說我改頭換面投靠雷子楓。我和池田之間本就關係微妙了,這下就惹得池田下令讓我的小隊把槍口對準了我。
不過等我想明白這些糾葛時,我已經記起來我並不叫荻野惠子,而真的是蔣慧雲,漠北特別狙擊隊的蔣慧雲,是中國人。而阿福,不,應該是沈書華,是狙擊隊隊長,也是我的丈夫。
那晚過後,眾人含淚送走上官于飛就開始攻打炮樓。我帶著小隊埋伏在大部隊背後,聽得猴子和石敢當吵嚷起來。
“你早放走人咋才說?”
“怎、怎麼說話?那我知道是、是你關、關的啊?!”
“那一看就不是好人,你傻啦?”
“我能有你傻?她說她、她被逼婚,多、多可憐。”
“瞎扯,她都朝……唉,反正不是好人啦。”
“怎、怎麼回事?不是好人你、你還關她?直、直接斃、斃了不就得了!”
“你當我樂意關她?要不是師父拿槍抵我腦門,我早弄死她了。”
“啥?”
……
兩人的爭執過早地引起了炮樓裡的注意,機槍鋪天蓋地地掃來,我躲在隱蔽物後面,聽得前面陣地上子彈亂飛。其實炮樓上的機槍手胡亂掃射一通頂多打死幾個手腳不快的青瓜蛋子,要對付雷子楓、劉建功這種老兵只能靠精準的點殺,而我的人就藏於他們掩護隊伍所在的位置附近,擊殺出其不意。
開戰後,我極力搜尋著雷子楓的位置,無奈他跑動太快,瞄不精準。我的小隊從背面開槍,擊中了好些新兵,可到底只是粗粗學了狙擊,沒打死人反而引來了阿福的注意。來不及撤退,我們就被他發現了方位,他調轉槍口,連開數槍,彈無虛發,幹掉我手下一半人,卻沒有一槍打在我身上。
“走!”我下令道,卻發現剩下的人將槍口對準了我,五個人,五支三八大蓋。我喝道,“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