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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手站在人後的武令候,也目閃精芒地盯著楊真的反應。
楊真本想沉吟一下,想想措辭,見郭屠夫撫著粗黑硬渣的鬍子,瞪著殺氣洶洶的牛眼,趕緊道:“令郎身中妖氣,非尋常藥石可治……”
果然不等楊真話完,郭屠夫怒道:“今日那臭道士也這等說辭,你這小娃娃莫不是也來我郭家打秋風?”
“爹!”莜娘低叫了一聲拉住父親,向楊真作了個歉然的表情,“請公子但說無妨,小兒這病再拖不得了,若再治不好,只怕,只怕是……”
莜孃的丈夫站在一旁,也一臉焦急之色,卻拙於言辭。
楊真微笑道:“郭大叔、莜娘你們放心,這孩子病包在我身上了。”
莜娘頓然一喜道:“公子所言可實,可需要籌備……”
楊真知道她在轉什麼念頭,笑著打斷:“不用,你們退後少許,看著就行。”
他再度斂袖探出了二指,點在嬰孩的額頭上,一股白色乳光滋生而出,很快罩住了整個襁褓,嬰孩上下都沐浴在潔白的光華中,漸漸呼吸平穩了下來,臉色青色褪去,浮現紅潤之色。
這神乎其技的表現,當場鎮住了郭氏一家,武令候在後更是雙目奇光大放,一臉振奮之色。
盞茶工夫,楊真收手,回顧眾人道:“孩子沒事了。”
“恩公大恩大德,莜娘永世不忘,明兒郭家就給恩公豎一個長生牌……”莜娘無限歡喜地抱起孩子,本熟睡的小傢伙突然醒來,咯咯直笑,陰雲散去,頓然一屋子歡聲笑語。
“恩公,請受我這莽夫一拜!”郭屠夫二話不說,一臉愧色,迎著楊真就要拜倒。
“不敢當,舉手之勞。”楊真手一託,郭屠夫雖是力氣過人,卻怎也按不過他。
“難道恩公在怪莜娘爹爹出言無狀,莜娘在這裡賠罪了。”莜娘將嬰孩交給一旁歡喜不勝的丈夫,也要拜倒,同樣也給楊真阻止了。
一旁武令候出言勸道:“楊兄弟,受他們一拜又有何妨?”
楊真在心裡嘆息一聲,放棄了表明身分的打算,生受了這父女一拜。
“不過若要求往後一家平安,還要作一件事。”楊真環顧了廂房一週,根據白纖情的指示,目光落在一面牆壁上的小供臺上。
眾人已把他奉若神明,見他盯上上面的小玉像,莜娘會錯意道:“恩公若是不嫌棄,這塊明玉就奉送恩公了,其實這尊玉佛不過是跟一個遊方和尚化緣討來的辟邪之物。”
楊真微一錯愕,伸手取下那玉像,看了幾眼,當下道:“這妖邪本體就在這玉中藏身,卻為佛家真言所困,只好借令郎童身施法吸取命元。斬除其根,自然你們就無須再擔心了,這塊玉佛容我留一個晚上,明早你們再來取回。”
莜娘感激無以言表,自然滿口應允。
楊真再看了眼那襁褓中的孩子,眉清目秀,跟莜娘倒有幾分相仿,索性好人做到底,從乾坤印中取出一個玉瓶,倒上三粒紅色丹丸交到莜娘手中,道:“這是道家養氣補元丹,令郎元氣有傷,半月服上一粒,可保他安康。”
“恩公……”莜娘怔怔地望著楊真,忽然左右一把拉住丈夫和郭屠夫,一家三口再度拜了下去。
楊真不及阻攔,只好任得他們,他望了廂房內一張張黃色辟邪符,又笑道:“那些符咒都大可揭去。”
莜娘立即吩咐一旁的丫鬟道:“都揭了去,那騙子的東西一個不留。”
楊真這才告辭,武令候寸步不離地跟上,莜孃親自將他們送出了後院,說要準備大治酒席招待楊真,卻給他一力推辭。
回到客棧樓閣,武令候站在門房外走廊上,強拉著楊真的手,雙目放光道:“楊兄定是師出仙道之門,這一身好本事,武某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