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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最骯髒的地方除了妓院,就是皇宮,我的女兒也要去過那種人吃人的日子嗎?小小年紀的夙夜憂慮,沒生兒子的時候擔心生不出來,生了兒子怕養不大,養大了怕不能順利繼位,繼位了怕他不孝順,全無血脈親情,我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女兒過那種日子。”
“史閣老,史閣老,怎麼說醉就醉了。”陳雲喊了兩聲,假裝沒有聽到史仲竹說話。
“陳雲,幫幫我,別讓珍珠受那樣的罪,若聖人要加恩,給我的珍珠賜封號就是,實在要把我綁上太子的船,一個太子太傅不就解決了?”史仲竹好在絮絮叨叨。陳雲直接揚聲把外面等著的僕從叫進來,把史仲竹交給他們服侍,自己狀若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走掉了。
這些話,陳雲就是爛在肚子裡,也不會對聖人說的。
最終,聖人還是給史珍珠賜了個鄉君的封號,史仲竹就這樣單身赴任邊關。魏貞娘謹守門戶,史安、史平、史寧三兄弟一時低調近乎隱身,連一向和史仲竹寸步不離的魏貞娘都沒有跟著去邊關,大將在外禦敵,家眷留守京城是慣例。
越靠近內陸,氣候就越惡劣,季風氣候向大陸氣候的轉變,水汽很少,乾燥的空氣讓史仲竹呼吸都困難,撲面而來的風沙,因為過渡乾燥流血的鼻腔,還有開裂的面板,在邊關生活太不容易了。
史仲竹當年遊學路過的時候,時間短,人年輕,抱著觀光旅遊的心,走馬觀花,如今故地重遊,在行軍路途中,要趕上大部隊,作為督軍還不能太搞特殊化,軍隊中,總是以實力為尊的。史仲竹知天命的年紀,還是騎馬奔行,磨得大腿內側生疼,史仲竹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
快速趕到邊關,史仲竹把帶來計程車兵交給安將軍,自己老實的做起了“督軍”。督軍權利很大,但也靈活,端看督軍和主帥的關係了。兩家是姻親,史仲竹那麼疼女兒的一個人,和安將軍相處倒也融洽。
“耀昀,你來了,來,進來烤火。”安將軍招呼道。史仲竹到了軍營,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到主帥營造對接工作。
“瘦虎(安將軍的字),別客氣,都是自家人。”史仲竹掀了簾子自己進來,帳中只有安瘦虎一個人。
史仲竹把手放在火邊烤了烤,搓著手道:“邊關的氣候可真要命,才十月呢,就冷成這樣。看看我的手,都幹得不成樣子了。”史仲竹一雙手,是典型的養尊處優、文人的手,白皙修長,只是因乾燥有些蛻皮發白。
安瘦虎把自己的手伸出來,道:“和我比如何?”
史仲竹收回自己的手,嘆息道:“真勇士、真國士,吾不如也。”
安將軍的手黝黑短促,有裂口,有老繭,全無美感,史仲竹彷彿能從這雙手上,看到刀光劍影,聽到戰鼓轟鳴,戰馬嘶鳴。
“耀昀,你是文臣,我是武將,你手上的老繭不必我少,頭上的白髮不必我少。”安瘦虎感嘆道。
“胡說,我這麼年輕,頭上絕對沒有白髮!”史仲竹反駁道。
“哈哈哈哈……”安瘦虎暢快大笑,終於找到了幼時的親密感覺:“你呀,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那麼愛漂亮。”安瘦虎也是勳貴人家,只是一直沒有往文臣方向轉變的意思,史仲竹和安瘦虎也算是竹馬竹馬。
氣氛一時輕鬆溫暖起來,史仲竹把情況和安瘦虎做了個簡單的交接,把帶來計程車兵,把記載主要將領的生平習性的冊子給了安瘦虎。
安瘦虎摸著那本薄薄的書冊,知道這是多大的幫助,眼眶發紅,卻故做不滿道:“就為了你的字,小時候,沒少被打,要我說,和你年紀相仿的那一輩,真是倒了大黴了。”
史仲竹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道:“我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和朝中文臣比,我確實算得上知兵,和你比,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了,你放心,我這個督軍,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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