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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過幾時了。
“沒想到,竟然上這麼一出,心心念唸的熒得到了,眼看著就可以揮劍四海,踏平各族了,在這節骨眼上,卻病了。我都替皇帝覺得不甘心呢,謀劃一輩子,折騰了一輩子,兄弟離心,眾臣揣測,到了末了竟是這樣。”顧雁歌在花園裡跟蕭永夜澆水,園子裡種上了菜,秋初點了蒜和白菜,據說當年在軍中,這是蕭永夜的拿手好戲。
蕭永夜看著顧雁歌卻無言以對,過了很長一會兒,才看著那根可憐的大白菜苗兒說:“別澆了,再澆就澇了。”
其實顧雁歌正想著事兒呢,要不然也不至於犯這低階錯誤,等看了自己手下那株可憐的大白菜,真是被澆了個透心涼了,蹲下來摸了摸,那幾片剛發出來的菜葉子已經被她澆得幾乎透明瞭:“我不是故意的,應該還能活吧!”
看了眼正在下山的太陽,顧雁歌心虛了,可憐的大白菜苗啊,滿院子種子撒下去,就沒剩發出來的幾顆,主要是被院子裡的鳥吃得差不多了。這看著物種豐富,生態鏈完整,天上的鳥啊,地裡的蟲子老鼠,那不是普通的多,結果碩果僅存的幾顆白菜,還被她澆成這樣,看著蕭永夜那無奈的表情啊,她心裡就湧出一句話來:“哥種的不是菜,是鬱悶,姐澆的不是水,是無聊。”
蕭永夜拔拉一下那顆菜,嘆口氣:“活得過是它用心,活不過是上天要收它,由它去吧!”
這話聽著就一語雙關啊,顧雁歌拍拍蕭就夜的肩,嗯,這孩子越來越向腹黑大叔靠齊了,她喜歡:“永夜,我記得你說過,如果太子登基,你得加封吧?”
蕭永夜一邊觀察著才剛開芽的大蒜頭,一邊回話說:“嗯,按規矩加賞有功之臣,多是加個虛銜。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下津洲候就是不想下臺也得下臺了,皇上不會容得他阻礙太子。只是津洲候現在,怕是放不下到手的東西,雁兒,到時候,怕是會起戰事呢!”
“不怕他,到時三方合圍,單憑一個津洲候,還能翻出天去,實在不成還有王牌呢。”顧雁歌對這事兒倒是樂觀,闊科旗汗王,明顯是個愛和稀泥的,哪邊佔大頭就往哪邊倒。而回屹王呢,眼下……應該算是同盟了吧,好歹熒還是他送來的呢,而且今年秋天沒開戰,讓邊關的守軍都不習慣,以為有什麼天大的陰謀呢。卻不知道,這陰謀都在皇帝身邊兒了。
蕭永夜當然知道顧雁歌說的王牌是恪親王,就算是現在的恪親王,不良於行,只要一站出來,先就倒了一半人心:“倒也是,是我思慮多了,習慣了,扔不下!”
顧雁歌無聲無息地湊近蕭永夜,兩人頭並頭,肩靠肩,一齊瞧著土裡那幾顆小蒜芽兒,沉默了會兒顧雁歌才問道:“永夜,你後悔不後悔?”
“後悔什麼?”
“娶我唄,娶了我你就不能上戰場了,不能和你的兄弟們共進退了,就連說點軍國事兒還得關起門來,生怕被人聽見參上去。話說將軍百戰死,戰死了也是將軍,那個……你從小在軍中長大,以後問都不能問了,我設身處地想想,覺得要是自個兒,肯定會後悔。”畢竟婚姻,娶誰不是娶,嫁誰不是嫁,可人一輩子的追求,丟了多可惜啊。
蕭永夜又嘆氣,最近顧雁歌總是憂心忡忡地,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卸甲歸田、鑄劍為犁才是軍人的最終夢想。”
顧雁歌低頭笑著唱與子同袍,唱得某個叔一臉的黯然銷魂,唱罷了她問一句:“最終夢想,你是不是到現在還以為,我不喜歡你上戰場呀,討厭你們這些當兵的。背地裡呀,不知道是誰,天天對著書記裡那身盔甲長吁短嘆,還怕被我看見呢。”
一聽這話,蕭永夜就不自在了,當兵的不想上戰場,那就不是個兵,何況他在軍營里長大的,骨子裡就是個軍人。偶爾的自然會想一想,忽然地被顧雁歌說透了,他又有些彆扭:“雁兒,事已至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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