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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不少人談論著這件事:“嘿,聽說了沒,雁郡主要嫁到闊科旗去了,闊科旗汗王可是親自來提親了!”
這人才剛說完,接著就有人應道:“早聽說了,忱王至今沒娶,身家乾淨清白著呢,雁郡主要是能嫁給忱王,肯定是一樁大好的姻緣。這回恪親王在天之靈,應該可以安心了。”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還是覺得,雁郡主要是能嫁給蕭將軍,那才是一樁大好的姻緣。”
“呸呸呸……你說什麼吶,天家的事兒也是咱們能說的,趕緊收聲,吃你的喝你的,別惹麻煩。”
大街上都傳得沸沸揚揚了,謝君瑞自然也聽到了。而他這會兒正孩子、小妾一陣哭吶,孩子哭完小妾鬧,小妾鬧完孩子接著折騰,反正整個院裡就沒有真正清靜的時候。這時候謝君瑞倒覺出青砂的好來了,至少不哭不鬧,只要有她哄著,孩子也不哭鬧。
“吵什麼吵什麼,青砂,趕緊過來,把孩子抱走,杏雨,你上房裡歇會兒去!”謝君瑞真覺得自己鬧心透了,渾然不覺得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其實謝君瑞最最憤的自然是他不要的那“女人”,竟然轉眼就找著了下家,謝公子自認為,就算不傷心傷神,也至少不可能再嫁什麼好人家,畢竟和離的名聲擺在那兒了。沒想到闊科旗汗王親自來京城提親,將來還必定會成為闊科旗的王妃。
謝君瑞心裡的小九九開始轉了,他雖然被謝家趕了出來,可津洲侯不止一次派人來跟他說過話,等合適的時機會上陳皇帝,讓謝君瑞回侯府。謝君瑞自然要“感恩戴德”啊,這回還指著津洲侯給他路走呢。
“顧雁歌要是嫁到闊科旗,軍心已左,不是得全向著他闊科旗嘛,絕對不能讓她嫁到闊科旗去。她跟我家結下了樑子,要是將來對我們謝家不利,這日子就更沒發過了。”謝君瑞這麼嘀咕了幾句,心裡想著該怎麼辦。
“哼,一個下堂之婦,也想再度春風,我讓你南風變北風,春天成冬天!”謝公子腦子裡轉了轉,就計上心頭了。
古來有句話說得好“文人計最毒”,殺人都不見血的。而謝公子呢,別的不成,讀書習文倒從來沒拉下過,於是在屋子裡整整折騰了半天,終於構思出來一個“絕世妙計”,用以阻撓顧雁歌嫁到闊科旗去:“青砂,青砂,趕緊過來,叫人去我爺爺府上送封書信。”
青砂剛把孩子哄下了,趕緊過來,接了書信出門差人去送。
當信到了津洲侯府上,津洲侯開啟了一看,滿臉的愁容頓時煙消雲散,拍桌笑道:“本侯爺就知道這顆棋子還有用處,虧得當初沒棄絕了,梁公啊,你真是算無遺策啊!我是早對這混賬東西不抱希望了,要不是你讓人去關照,我真恨不得當時就上書打殺了,省得皇上為這事再往我身上潑髒水。”
梁公是津洲侯的軍師,也是府裡的主事,地位超然,幫津洲侯出了不少“主意”:“侯爺過獎了,這事屬下份內之事。”
顧雁歌自然不知道這邊有什麼計策,她剛看完大戲,心裡正舒坦著,連帶著猜測皇帝會怎麼辦,想象著皇帝那副吃了蒼蠅的模樣,不由得更加暢快。但是事情還不會這麼結束,還沒到可以放心笑的時候。
“郡主,靖國公過府了,一塊兒來的還有小王爺。”朱硯推開門,小聲地來報了見。
顧雁歌連忙揮手說:“請他們進來吧,朱硯,你去備些茶水點心來,待會吩咐廚房做,今兒我會留靖國公他們在府裡用午膳。對了,你回頭再瞧瞧郡王哪裡去了,待會讓他也過來一塊用膳。”
朱硯連忙屈身回道:“是,奴婢記著了。”
“雁兒,雁兒,你可不知道現在滿城的在傳什麼!”顧次莊人還沒見著影兒,聲先進了院子,聽起來還興致頗高似的。
顧雁歌笑,這京城在傳什麼,她怎麼可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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