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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瑜同志,泰山壓頂不彎腰,真正是有膽有識的勇士!我敬佩你,我相信你,我全權委託你去辦,我就靜候你的好訊息。”於是立即叫小王開了一摞介紹信。
尤瑜與小王剛走出辦公室,小王就埋怨起來:
“尤瑜同學,我們同學做了不光彩的事,人家要披紅掛綵、敲鑼打鼓、燃放鞭炮,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卻一項也不要,事情怎麼能辦得好?我沒有金剛鑽,不敢攬這瓷器活。這事既然是你招的,那麼,一切就由你處理,我只是陪你走一遭。”
小王的話,尤瑜只當作耳邊風。他一邊走,一邊一心一意在設想可能出現是種種情況,計劃如何應對。走了一段路,他覺得成竹在胸,便催促小王快點走。小王問他為什麼要多開幾張介紹信,尤瑜神秘地笑著回答:
“天機不可洩露,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他們又走了一程,雖然霧氣仍然十分濃重,但前方那被截去尖峰、裸露著黃燦燦泥土的山臺,已隱隱約約呈現在眼前,未來電廠的高高的煙囪,將聳立在這個山臺上,那將多巍峨,難怪那楞頭宋玉要到這裡來看看。但是尤瑜心中也不禁嘀咕,平素有潔癖的汪鳳綺,打扮得如花似玉,那個地方不好躺,怎麼她會躺在黃土地上搞那個?那麼個彬彬有禮的小夥子,又怎麼會像採花強盜,橫蠻去姦汙自己的心上人?這,這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他邊想邊走,還沒有見到人,就聽到山臺下一側的山谷裡,甚囂塵上的恣笑詈罵的聲音:
“哈哈,這麼一個漂亮的大姑娘,小姐不做,嘿,偏偏要當婊子!”尤瑜似乎看到個浪笑著的人用手掂著汪鳳綺的下巴說。
“夥計,你們看,你們看,往這裡一摸,兩個麵包;往那裡一按,一塊海綿。上有櫻桃小嘴,下有金井溫泉,其樂融融,其味無窮,難怪這小子按捺不住囉。”尤瑜似乎又看到有個傢伙,對著汪鳳綺地指指點點,下流地說。
“哈哈!”一陣爆炸的狂笑,在山谷的上空迴盪。
“哼,你,你這傢伙也真是隻沒摻一根白毛的黑豬子,蠢到了家。你看你看,今天的女朋友,不就是明天的堂客。等她做了堂客,你日搞夜鑿,橫燉爛煮,不就聽你怎麼著?何必雷急火急,撕破她的內褲,這麼著!這下好了,被人逮住了,即使你被打斷腿也不冤,怕就怕煮熟的鴨子也會飛,就要到手的水豆腐般的堂客化成了水!”一個下流坯子擰真男青年的耳朵,怪腔怪調地說。
“你呀,你真是隻發了草的狗婆子!婊子做‘那個’,還要一張床,可你呀,就在曠野裡開個‘露天礦’,比老道的婊子還開放。小夥子們,你們一齊上,把她這個‘礦洞裡’的金銀珠寶統統給掏出來!”又一個下流的傢伙指著汪鳳綺浪笑著說。
“這小子也真不象話,又不是唱大戲,林蔭下,草地上,哪個地方‘那個’,不比這個刨光了的土山包好。可他偏偏要把這個婊子戳翻在我們的工地上,讓我們的組長‘擔黑皮籮’,連累我們也倒八輩子黴!”
“哈哈!哈哈!”又一陣更瘋狂的爆炸的笑浪,衝上了雲霄。
“打啊!”“啪啪!”“打死他!”“啪啪!啪啪!”喊打的叫囂、兇狠的鞭子的怒吼,使千山萬壑為之震顫。
“擔黑皮籮”是“當黑陪奴”的諧音。舊時皇帝欣賞某一宮女,就吩咐太監將她沐浴後,由四名太監舁著,赤條條地送入皇帝的寢宮,名曰“進玉”。然後太監們齊刷刷地跪在寢宮外,像和尚敬神一般,頻頻呼喚,“聖駕保重!”人們稱這時的太監為“當黑陪奴”。這名目流傳到了民間,就因諧音而訛傳為“擔黑皮籮”。這次的所謂捉姦,是組長捉到的,是組長親眼看到他們在‘那個’,所以,大家譏笑他“擔黑皮籮”。
聽到這些爆炸的話,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