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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衛兵讓夏文俊進去。
司令部裡,劉昌義敞開衣襟,正大口大口對著酒壺喝酒。
夏文俊和陸昱霖走進了劉昌義的辦公室。
“文俊,你怎麼來了?是來看你姐姐的嗎?“劉昌義又喝了口酒:“文俊,你去勸勸你姐姐,別一天到晚哭個沒完,哭死了也解決不了問題。反正我劉昌義已經窮途末路了,我也管不了許多了,她能為我守節最好,要想改嫁我也不攔著,也攔不住,只要她把我的幾個孩子撫養成人,就算是對得起我們老劉家了,我劉昌義也就可以閉眼了。”
“姐夫,我今天是來找你的。“夏文俊一臉嚴肅地對劉昌義說。
“你身邊的這位是誰?“劉昌義這時才注意到夏文俊身旁的陸昱霖。
“你好,劉司令,我是陸昱霖。“陸昱霖平靜地望著劉昌義,自報家門。
“陸昱霖?你就是保密局抓住的那個共黨陸昱霖,共黨的諜報人員,代號水母的陸昱霖?“劉昌義一聽到陸昱霖這個名字,不禁一怔,當初抓住了陸昱霖之後,龐天璽把它當作特大新聞,在軍部會議上三番五次提起過,所以劉昌義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正是在下。“昱霖淡定地回答。
劉昌義連忙掏出手槍,對準陸昱霖。夏文俊見狀,嚇得目瞪口呆。
“劉司令,我敢到你這兒來,就表明我不怕死,當然,我來不是為了死,而是為了生,為了能讓劉司令有條生路。“昱霖坦然面對劉昌義的槍口,沒有絲毫退卻。
劉昌義的握槍的手不停地顫抖著:“你說什麼,你說你是為了我的生路才來我這裡的?“
“正是,劉司令,現在的局勢我想你也是很清楚的,光是在上海周邊,解放軍就屯兵六十萬,投入戰鬥的兵力也有二十多萬,劉司令,你覺得你目前手下的兵力能否與之抗衡?遼瀋,淮海,平津三大戰役中,我軍當時的兵力還不及貴軍,但結果如何?我軍勢如破竹,長驅直入,而你們則潰不成軍,一退再退。現在解放軍已經攻佔了上海的大部分地區,老蔣和湯恩伯見勢不妙,紛紛逃離上海,劉司令,你又何必做困獸之鬥,做無謂的犧牲呢?如果你能投誠的話,我們一定會給劉司令以及你的部下一條出路。這就是我今天來這兒的目的。“
劉昌義把手上的槍放下了,沉默了許久。
“你能保證我和我家人的人身安全嗎?“
“這個請劉司令儘管放心,我用我的性命擔保。我知道你夫人有孕在身,我們希望你的孩子能出生在一個完整的家庭裡。“
劉昌義動容了,他知道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他也知道這個仗必輸無疑,如果被共黨捕獲,一定是難逃一死,他也已經做好了殺身成仁的準備,只不過不甘心就這樣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儘管劉昌義之前也召開過軍官會議,討論到底是死守還是投誠,大部分軍官都願意投誠,但問題是怎樣跟共軍接洽,找不到合適的渠道,這個問題困擾劉昌義已久。而陸昱霖的不請自到正是解救他於倒懸之危。
“那如果我現在放下武器,能不能算我起義?我能否保留我部隊的編制?“劉昌義還想討價還價一番。
劉昌義知道起義和投誠的待遇是有所不同的。
起義是表示願意加入對方,調轉槍口與己方作戰。起義的部隊一般保留部隊原來編制,長官一般留任。
投誠則不同,一般指大勢已去,但建制還存在的情況下,雖然還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仍選擇放下武器,故定性為投誠。對待投誠的部隊通常部隊解散,士兵編入解放軍中,軍官遣散。
而在陷於最後的絕境時才放下武器的情況則視為投降。
“這個問題我們還可以再進行商榷。“昱霖覺得這個問題應請示了上級才能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