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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下嘴,又瞅上了何復,“倒是小月亮變了不少啊,小時候長那麼乖,跟小女娃似的,這怎麼長大之後連眼睛都變小了?”
陶瓷的海碗擱在桌板上,咯擦一聲,白初賀把筷子搭在碗邊,“這不是小月亮。”
大慶撓撓頭,“我是說看著不太像。小月亮咋沒過來呢,我記得他腸胃不行,吃不得辣,等他過來的時候我給他下碗清湯的。”
夜風順著門簾吹進來,有點冷。
白初賀手指摩挲了一下面碗。
湯已經有點冷了,暖不了手指。
“我不知道。”
旁邊的牧枚和何復一下子明白了他們嘴裡的小月亮是誰。
大慶愣了愣,手都捏緊了,青筋鼓起,看著很嚇人。
好半天,牧枚和何復才聽見大慶擠出一句話,小心翼翼地,好像在自己文化不高的腦海裡拼命搜刮著措辭才組成一句,“小月亮咋了呢?”
白初賀把碗推開,“走丟了。”
大慶陷入了沉默,面上流露出一點難受的神情,跟那一身壯碩的腱子肉格格不入。
良久,他長長嘆了口氣,“我那時候走的另一邊,聽說你倆已經一起跑了,還以為你倆離開海市了呢,沒想到唉。”
何復輕輕開口,“海市?我以為賀子哥是在南市長大的。”
何復和白初賀是在南市的福利院認識的,那時候兩個人都七八歲了,何復一直以為白初賀是南市人。
白初賀平靜開口,“我在海市出生,七歲的時候才被南市福利院的院長帶回去。”
安靜半晌,大慶抹了把臉,“也好,被福利院帶回去也好,總比繼續在外面強。狗兒,你不是說想讓我幫忙,你說吧,幫什麼忙。”
白初賀抬眼,“大慶哥,我記得你有小月亮的照片,能不能給我?”
牧枚聞言,忍不住“啊”了一聲,“有照片?”
他們一直以來找人都只能靠白初賀的口頭描述,唯一的線索也只有一條“肩膀後面有疤”,雖然牧枚一直不太願意潑冷水,但她內心很清楚,僅憑這些找人無異於海底撈針。
海市是個省會城市,那麼大,光常住人口就是個很誇張的數字,更別提他們要找的是一個小孩,誰也不知道這個小孩長大到現在會是什麼模樣。
牧枚曾經有問過白初賀為什麼不報警,出動警力的話無疑比他們這樣要有效率得多。
但白初賀的回答讓牧枚沒有再問過第二遍。
他說,那個孩子沒有戶口。
這麼多年了,牧枚能想到的白初賀自然也有想到,他幾乎是想遍了每一個法子來尋找這個孩子。
他六歲時,在小月亮剛走丟的時候就嘗試過報警,但警察阿姨端著給他熱的熱牛奶,很不忍心地告訴他令人失望的結果。
只知道“小月亮”這個名字的話是沒有辦法找人的。
久而久之,白初賀就放棄了這一條路。
每個城市都有這麼一群活在黑暗裡的人,沒有戶籍,就相當於在這個社會上沒有身份。
沒有身份,這個活生生的人就等於不存在,出生和死亡都在陰影之中,即使想找也無從下手。
牧枚激動的聲音響起,“有照片的話就好辦了啊!起碼咱們有了個確切的方向,拿著照片四處問問,總會有線索的。初賀,你怎麼不早說!”
白初賀道:“頭幾年一直聯絡不上大慶哥。”
大慶尷尬地摸摸腦袋,“不好意思啊妹妹,我才出來沒多久。”
牧枚心領神會,很識相地沒有問他是從哪裡出來,同時對白初賀的童年好奇心更勝。
他們三中雖然校風不好,但說起來也就是混子多。混混打架,見點血也就是進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