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古老頭哭著哭著就趴下去，伏在地上，身體一起一伏。他的頭髮靠近火盆，被火光染成明黃色，一邊臉頰上的淚從墨鏡裡流出來，發出紅紅的色澤。

古老頭像一隻白色的異獸，在月光如霜的夜裡寂寂哭泣。

“女兒啊，你客死異鄉，很孤獨吧？我現在就把他送到那邊陪你！”

說罷，古老頭的白手套像一把尖刀霍然立起，指向了陸嘉上藏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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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上急急準備起身，卻猛地把腳踝崴了，當下一陣劇痛，他只能強忍著不發出聲來。

難道自己大限已到？陸嘉上的額頭滲出許多細密的汗珠。

但是古老頭走到沙發前便停住了腳步，彎腰撿起一個物件，又拿到火盆前扔了進去。

那是一個紙紮的小人，很粗糙的做工，應該是古老頭自己弄的吧。

火勢猛然大起來，吐出火紅的信子，將紙人迅速吞噬掉。

一些在風力下跑出來的紙屑，帶著未熄的火苗於火盆上方旋轉，像一個個遙遠民族的巫師，結伴跳著邪惡的舞蹈。

陸嘉上想把腳挪動一下緩解疼痛，不想卻失去重心猛地趴到地上，整個身子從沙發後露出一半來。

誰？古老頭扭頭看向這邊，緩慢起身，喉嚨裡發出渾濁的顫音。他從身旁拿起一根很粗的鋼管，一步一步走過來。

陸嘉上感到喉嚨乾渴，自己現在腳痛得厲害，古老頭殺了自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他仍準備應戰，最起碼也讓這老傢伙身上掛點彩。

啪！

古老頭嚎叫一聲，手中的鐵棍掉落在地。

陸嘉上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個身影迅捷躍起，騰空一腳踢在古老頭的手腕上。

陸嘉上看清了來者，大喜：“你怎麼才來呢！”

顧良辰緊盯著古老頭的舉動，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小子行動可真快啊，都趕我前面了。”

古老頭的手骨應該是被踢斷了，他嘴裡發出疼痛的哼叫聲。他努力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殭屍般站在顧良辰面前，看不清他墨鏡後的那雙眼睛是否露出猙獰的兇光，更感覺不出古老頭的情緒變換。

◇。◇歡◇迎訪◇問◇

第24節：第三章失蹤，或者死亡？（2）

他會跳過來，用長了黑色指甲的利爪把他們撕碎，然後面無表情地下樓去，第二天仍正常上班。學校裡又出了兩條人命，古老頭也聽說了這個訊息，卻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陸嘉上一瞬間有這樣可怖的想象。

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

古老頭低頭轉過身去，顫巍巍走回火盆邊上，蹲下身默默去燒紙，嘴裡是斷斷續續的嗚咽。

顧良辰和陸嘉上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傻愣愣地盯著跳躍的火焰出神。

奇怪，他的骨骼怎麼會那樣細弱呢？顧良辰感到詫異。

“好冷啊！”陸嘉上裹緊衣服，自言自語道，其實他是在說，自己心裡為什麼突然莫名其妙地難過呢？

有兩個多星期的時間，陸嘉上都沒有去學校上課。

他的腳崴了，疼得厲害，好在抹了一種聞上去氣味刺鼻的中藥，已經漸漸消了腫。

陸嘉上的爸爸是個參加過越戰的軍人，現任市教育局副局長。陸爸爸有著軍人的嚴厲，卻一點也不打官腔，這點讓黎可愛覺得很親切。

爸爸每天出去的時候就說：“這點小傷也要休病假？我像你這個年齡的時候……”

爸爸的話還沒說完，陸嘉上就補充道：“已經立過一次個人二等功，兩次集體三等功了。對不對，爸？”

“你小子別一天到晚跟我耍嘴皮子，要是我知道你成績下滑了，一頓揍是免不了的。”爸爸邊說著邊打好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