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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無法替自己辯解。你們不但不去弄清原委,反而信口雌黃,存心汙衊,別怪我不留情面。”
說完,他縱身衝上前去,大開殺戒。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仍是給他衝得陣腳大亂,死了許多人。那偶人揮刃劈刺,出手毫不留情。儘管只是傀儡演劇,可臺下觀眾看了,不由得為這血腥場面直感悚然。青圖如癲似狂,容貌猙獰,好像厲鬼一般。大家看得心驚,都屏住呼吸,忘記了喝彩。
只見他殺了一陣,抽身退走。其餘的人不知是該追還是不該追,疏神之間,竟然任其逃走。背景又是一換,圖畫換成許多峭壁山峰,似乎到了荒僻的遠山之中。數隊人偶一撥一撥,展開雙翅,掠過空中,彷彿是在追趕。
“青圖殺死同族的事被國王知道,勃然大怒,立即調撥人手,務令繩之以法。他離開積羽城,流亡在外,成了高額懸賞的通緝要犯。可想要抓住他,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終於有一次僥倖,在多方圍捕下,半路上截住了他。那時,青圖手上已沾滿同胞和異族的鮮血,許多人希望殺之而後快。”
“那天天色陰霾,山中寒風凜冽。羽芒追殺者手持長弓,將埋伏慢慢收攏,生恐再次放走這個可怕的對手。峽谷中怪風嗚咽,據說這裡時常有怨靈出沒。青圖獨自一人,立在崖上。此處地勢險惡,因為風向氣流的關係,羽人羽翼無法使用,只好用手腳攀爬。但是,他居高臨下,箭法著實精準,根本沒法靠攏。大家與他對耗,只希望他箭支用盡,然後一舉攻上前去。”
“兩隊人馬都僵持不動,就這麼對峙了一天一夜。眾人數次喊話,想勸誘他投降。然而明知絕沒生路,這人卻仍是執迷不悟。他故意將追捕之人引到這裡,也是打定主意要多拉幾人陪葬。大家低聲商議片刻,決定一面自前方吸引他注意,一面派人自後繞道上前偷襲。偷襲之人伏低身軀,悄悄轉到右側,正想出擊,誰知那瘋子自己從岩石後面站了出來。”
“他昂首挺胸上前兩步,手中握住兩柄長劍,朗聲說道‘你們個個想要我的命,今天此山此谷,就是我埋骨之地。說到束手就擒,想都別想!你們不認我是同胞,我亦不當你們為同族。自今而起,羽族之中沒有我們父子的名字——’”
“說著,青圖大喝一聲,持劍撲上,竟是勢同拼命。他困獸猶鬥,頓時血染黃沙,那場爭鬥驚心動魄,後來倖存的人回憶,說他就彷彿是個鬼怪,早已失去了狼。”
“直到最後,青圖寡不敵眾,一步步退到萬丈峭壁邊緣,朝下看了一眼。下面深不見底,黑漆漆的,隱約似乎聽到鬼魅哭號。他冷笑一聲,抹了抹臉上鮮血,縱身跳下。大家上前看時,人影急速墜落,必然粉身碎骨了。他們十分沮喪,收拾起同伴屍骨,黯然離開。”
“不過誰都沒有想到,跌落深谷的青圖並沒有死。他被怨靈附身,自深淵中爬了出來。從此之後,便漂泊不定,誰都不知他會去哪裡,會做什麼。大家猜測直到今天,他還依然在契而不捨的尋找自己的兒子。只是所有想要阻礙他的人,都會死在他的劍下。”
臺上人偶披著一領黑色斗篷,慢慢抬起頭來。
晴川見不到他的長相,只見他面上戴著一副慘白的狐狸面具。
傀儡戲落幕,觀眾作鳥獸散場。過了會兒,傀儡師們也都生起火,分頭各自準備食宿。晴川尚有許多疑問,隱隱覺得這些人的來歷並不簡單。他躺在車中,默默想了一陣,找不到什麼頭緒,只好暫且將紛亂的思緒丟開,合目養神。
但聽車外喧譁逐漸止息,眾人各自安寢,只有乾柴不住燃燒的闢剝聲。連日以來,為甩開劍仙城的追趕,他們馬不停蹄趕路,卻也是十分疲累。除了守夜換班的幾個人外,營地內時有鼾聲此起彼伏。晴川心中有事,直至夜深,仍輾轉反側。
他雖躺在大箱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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