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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周媽媽的女兒豔兒打斷了母親的話,笑道:“我母親糊塗了,一心記掛著小姐,忘了先去歸田居問候七夫人、徑直就來東籬院見小姐,失了禮數,還望九小姐原諒。”
一試探就露餡了,既然剛來府中,如何得知七嬸孃已經走?豔兒的話更是欲蓋彌彰彰!顏睡蓮心裡明鏡似的,面上熱情依舊,故作不知:
“我是說,既然你們都痊癒回來了,七嬸孃那裡我會寫信告訴她的——前些日子,我九叔來接,我偏病了,就單接了七嬸孃一個,她走的時候還惦記著周媽媽你呢。”
周媽媽故作驚訝,“小姐病了?如今可大好?”
顏睡蓮看到周媽媽眼神和麵部表情完全脫離,心想您老演技可以直接入圍年度最差女主角獎了,蠢則蠢矣,膽子還忒大!
“已經好了。“顏睡蓮感嘆道:“有你這樣的奶孃,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周媽媽連說不敢,“能伺候小姐,才是我們一家人的福分!”
顏睡蓮笑著聽周媽媽囉嗦了一堆鄉下的“田園生活”,到了晚飯時,睡蓮吩咐劉媽媽通知廚房整治一座好酒好菜,給周媽媽一家洗塵接風。
臨睡前,劉媽媽到東籬院回稟情況。
“我當家的和大兒子,還有幾個管事的陪周媽媽當家的喝酒;我和女兒採菱以及幾個管事媽媽陪著周媽媽和她女兒一桌,都灌醉了。”
顏睡蓮問:“可套出什麼話了?”
劉媽媽悄聲道:“那瘸子是個嘴上沒門的,知道的全說了,說他們一家上頭有五夫人罩著,任何人動他們不得!周媽媽喝醉酒就哭著埋怨,說小姐是個喂不熟的——嗯。”
下面的話,劉媽媽不敢說。
“白眼狼?”顏睡蓮譏諷笑道。
劉媽媽慌忙道:“她才是白眼狼!他們全家都是白眼狼!小姐不計較他們貪墨財物,他們不知感恩,反過來害小姐——。”
“那豔兒說了些什麼?”
劉媽媽搖頭,“豔兒這小蹄子嘴嚴,愣是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啊——。”顏睡蓮沉吟片刻,附耳和劉媽媽定下策略。
次日一早,周媽媽就帶著女兒豔兒候在臥房外預備伺候睡蓮梳洗。誰知睡蓮比往日起得要早,已經梳洗完畢,穿著大紅水綿彈花襖,蜜粉色流蘇垂絛八幅裙,正在用早點呢。
“周媽媽來了,這會子還沒用早飯吧。”顏睡蓮示意給她佈菜的劉媽媽,“快,添一副碗筷給周媽媽,我們一起吃。”
昨晚喝醉了,今天一大早起來,腹中空空,頭疼欲裂,十一月的成都天氣陰冷,一個火盆難擋寒流。飢寒交迫之下,周媽媽一見到熱騰騰的早飯,嘴裡立刻溼潤起來,又聽顏睡蓮發話了,便要坐過去吃。
豔兒忙不迭的扯了扯母親的袖子,半是撒嬌半是埋怨說道:“娘,咱們是來聽候九小姐分派活兒的,這活還沒幹上了呢,怎敢和小姐同桌吃飯?”
“對,對。”周媽媽記起了正事,滿臉堆笑道:“昨兒剛回來,小姐就吩咐酒菜接風洗塵,還收拾了比以前更敞亮的院子給我們一家人住下。奴婢一家人都感激小姐的恩德,只是無功不受祿,奴婢內心惶恐,所以今天一早就過來,請小姐分派活計,奴婢一家人拼了性命也要把活幹好。”
“這個嘛——。”顏睡蓮故作為難道:“過不了幾天就是臘月,鋪子田莊都打理好了,就等著忙年。七嬸孃去了京城,老宅子裡就我一個,早就吩咐下去今天的年要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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