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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最倒黴的,還是七夫人柳氏,她內心裡是希望素兒從王家發嫁,離兒子有多遠是多遠,可是她又不能表明自己的立場,整天還要忙著準備張羅素兒的嫁妝。
倉促間,湊夠嫁妝很難,買現成的肯定比不上提前好幾年就開始定製。
因為大戶人家嫁女兒,都是從七八歲、甚至一出生就開始張羅了,選擇好的木料打傢俱啊,雕刻上漆都要費時間,一些珍貴的木料,單是切開,晾曬去除水分就是好幾年,品蓮的嫁妝就是如此,素兒肯定無法比照著做。
柳氏就打消了和品蓮一樣嫁妝的打算,想著居家過日子,多買些田地鋪子比這些抬數更實在些。
素兒從成都來燕京時,粗笨的傢俱等物都封在庫裡頭,古玩字畫是睡蓮和劉管家幫忙賣了出去折成銀票帶著。
素兒來京之後,財物都交由老太太收著,現在嫁妝都要現買,老太太請回了容嬤嬤重新坐鎮,拿出自己的部分體己銀子,還有素兒的財物,要柳氏給素兒置辦嫁妝。
容嬤嬤說是幫忙,其實也是一種監督,好幾萬銀子的事呢,柳氏心裡很不舒服,幸好有兒媳婦宋氏勸慰協助,心下稍緩。
沒曾想,在素兒嫁妝的抬數上,顏老太太就了柳氏難看。
“什麼?六十八抬?”顏老太太將柳氏初擬的嫁妝單子甩向地面,“素兒她娘出嫁是整整一百二十六抬嫁妝,我不是說一切比照著品蓮來嗎?你怎麼私自減了一半下去?三萬多兩銀子,還不夠一百二十六抬?!”
都是去做填房,品蓮嫁的遊大少是個白身,素兒嫁的許二爺卻是個從五品武官,嫁妝怎麼可能要比品蓮少?
柳氏緩緩從黃花梨圈椅站起來,解釋道:“媳婦在擬嫁妝單子之前,遣人去打聽了當年永定侯夫人的嫁妝,正是一百二十六抬,素兒總不好和永定侯夫人齊平,就是先頭那位許二夫人的嫁妝,也是六十八抬。”
“媳婦是打算給素兒多買些田地鋪子和房屋,房子和鋪面都租出去,將來居家過日子,手裡多一些活錢,總不能動壓箱銀子。燕京郊外有一大一小兩個田莊,因擔心北方乾旱,媳婦打算在南邊也買幾個田莊或者林地,如果還有餘錢,在舊都南京也置辦一個鋪面,將來無論旱澇,都能保證收成,也留有餘地。”
柳氏是想著,永定侯府複雜,萬一素兒嫁過去守不住嫁妝,還得自己這個親舅母出面調停——那王夫人根本指望不上,別合起夥來哄騙素兒就不錯了。房子田地鋪子這種東西是守成的,別人若要打主意也困難。
遙想當年素兒她母親被裡外勾結騙了一半嫁妝出去的事實,柳氏對素兒能否在侯府立足都很懸心。素兒過的好,兒子才會放心,老太太就能少些嘮叨,她才能過清淨點的日子。
顏老太太聽了這話,面色稍緩,不過到底是抹不開面子,雞蛋裡挑骨頭又訓了一通,柳氏恭恭敬敬站著,沒有反駁一句。
宋氏見婆婆無辜被訓,心下也難受,但又不敢出言幫忙辯解,依宋氏的揣測,若自己替婆婆說好話,或者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替婆婆開脫,顏老太太肯定會變本加厲的訓斥婆婆。
想起顏老太太最近命彩屏送到自己房裡的補藥,據說有助生育,宋氏心裡嘴裡都是苦澀,相公一月才回家兩次,有時候還恰逢自己小日子,哪有那麼容易懷孕吶,婆婆體恤自己,說不用著急,放寬心,等相公得了功名再要也不遲,可是太婆婆催的那麼緊……。
國子監放了旬假,明日可以在家休息一天,後日一早回去。寧佑的書童早早駕著馬車守在離國子監不遠處的巷口,等待主子下學,沒等多久,穿著一身寶藍色道袍的寧佑來了。
“少爺,是徑直回府,還是去街上逛逛?”書童問道。
寧佑想了想,說:“去六必居買兩小壇醬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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