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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的曹衙內鬥雞走狗,無惡不作,寵妾更是把曹衙內迷的一年進不了幾次正室夫人的門。
曹國舅生來懦弱老實,不敢往死裡管束這根獨苗,他也不知道兒子怎麼會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而且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嚷嚷出來。
種種跡象表明,曹家早就被人盯上了,事發僅僅一個多月,齊王就被刺身亡,五個躲在獵場的刺客得手後咬了藏在牙齒處的藥丸自殺,當錦衣衛揭開刺客屍體的面具,發現這五個人的臉都是被強酸物質毀過容的,而且鼻子和耳朵都割掉了,根本無法辨認其原來的相貌。
不僅如此,刺客毀容、割鼻、斷耳的傷口早就癒合了,留下不人不鬼的面容,太醫根據疤痕推算,刺客們毀容的行動應該在兩年前,也就是說,計劃刺殺齊王的行動至少在兩年前就開始實施了,計劃如此周密,幾乎是天衣無縫。
至於接近曹衙內和刺殺齊王的是不是一撥人,根本無從斷定,錦衣衛和五城兵馬司幾乎將整個燕京城都翻了一遍,各種似是而非的線索千頭萬緒,實質性的東西皆無,比大海撈針還難,除非奇蹟出現,這案子就會是一樁無頭公案。
這也沒有什麼奇怪,歷朝歷代,類似的案件屢屢出現,枉死城裡,早已人滿為患,不缺齊王一個。
承平帝和曹貴妃說了會子話,漸漸精神不支,昏睡過去。
曹貴妃熄滅宮燈,摸著黑去了隔間的御書房,御書房的地龍終日不滅,在春寒下依舊是溫暖的,書房空無一人,只聞得淡淡水仙花的香氣。
曹貴妃靜靜的看著書案後面那張龍椅,那個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位置。她緩緩移步向前,腳下似乎燃著炭火、插著尖刀,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終於走到了龍椅旁邊,她靜默了很久,然後伸出纖纖玉手摸向盤踞在椅背上的九條龍,這龍明明是金色的,可在她眼裡,這寶座全是血一樣的猩紅。
總有那麼一滴,是屬於兒子的鮮血。曹貴妃突然一展衣袖,如一隻輕盈的飛鳥般坐在寶座上!
御書房一片靜寂,曹貴妃只聽見自己的心臟狂跳,而後慢慢平靜下來,俯瞰著階下,隱隱棹棹中,似乎看見了御書房滿是鬼魂,這其中就有她的孩子,齊王。
一直以來,齊王是她的希望,是他的出生如一股東風般吹散了多年幽居的寂寥,她以為自己從此心滿意足,可是他漸漸長大,她覺得兒子的最為完美,她開始想,這樣完美的一個皇子,難道註定要囚在藩地一輩子嗎?這世界海闊天空,他身為皇子,難道不能翱翔九天?
慢慢的,她開始幻想他坐在這張龍椅的樣子,她明知這樣很危險,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漸漸的,她開始在腦海裡構思通往這張龍椅的途徑,可構思尚未成熟時,孩子就沒了。
她想起年輕時候的自己祈求上蒼給她一個孩子,無論男女,只要健康就好。她一心幫皇帝穩定後宮,和死灰復燃的太后勢力抗衡,求得是將一雙兒女養大成人,安樂一生就行。
原來老天一直盯著她,見她改變初衷,便將這個孩子收回去了。做人不能太貪心了,得隴望蜀的結果,往往是雞飛蛋打啊。
這張龍椅的誘惑,使她忘記了初衷,忘記了隨之而來的危險,可坐上去又怎麼樣呢?龍榻上,承平帝從身體到內心都精疲力竭,到頭來,他是世上最寂寞的人。
曹貴妃坐在龍椅上,直到天明方離開。
承平四十二年,三月初一,齊王的靈柩終於運到南京,葬在皇陵,太子和從南昌而來的趙王率南京文武百官,素服送葬舉哀。
十幾年後,已經是太后的曹貴妃終於查清殺害兒子的真兇,可在歷史上,齊王之死始終都是個迷,因涉及到皇室的體面,真相不能公之於眾,成為大燕國十大奇案之一。真相被埋沒在歷史的塵煙裡,饒是曾經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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