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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而不語。
太子拿起望遠鏡繼續看,驀地停留在一處,用後肘示意許三郎走近些,說道:“你瞧瞧這個女子,年紀看起來不小了,可相貌和氣韻頗佳,奇怪,她怎麼總是站著,難道是被周圍的閨秀排擠出去了?來,你過來瞧瞧。”
許三郎躬身接過太子手裡的望遠鏡,按照剛才的方位看過去,問道:“那位女子可是穿著藍衫,髮間簪著蘭花?”
“正是。”
許三郎放下望遠鏡,神色有些尷尬,說道:“此女並非待選的淑女,而是拙荊從孃家帶來的侍女。”
太子哈哈大笑,他也明白,民間妻子從孃家帶來的顏色好的侍婢是用來給夫婿暖床的,他雖然風流,但絕對不會碰大臣們的姬妾。
所以太子拍了拍許三郎的肩膀,爽朗大笑道:“三郎果然好豔福,如此嬌妻美妾,怪不得連春意鬧的紅牌都不正眼瞧了,也是,家中有明珠在,何必瞧外頭的魚眼珠子呢。”
添衣並不是自己的女人,許三郎明知太子誤會了,可這會子依舊默然的跟著嘿嘿笑,他明白,若此時不認下,萬一太子提出要添衣進宮,或者安置成外室怎麼辦?他是沒臉再向睡蓮張口的。
兩年前威武伯就瞧中了這丫頭,開口向他討要,他回去和睡蓮才一張口就碰了一鼻子灰,最後他買了一個絕色的豔姬送給好戰友威武伯了結此事。
誰知此事平息了兩年,添衣又被太子看中了,果然是紅顏禍水,回去得和睡蓮說一說,給這丫頭找一門親事嫁出去。
且說太子正端著望遠鏡偷窺這些女子,我們經常說,你站在橋頭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看你,就在另一個山頭的樓閣裡,太子妃顏如玉也正舉著望遠鏡看過來,鏡頭落在了太子身上,顏如玉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意,然後繼續觀察桃花林曲水流觴處的少女。
宮廷瞽樂師琴聲響起,幾盞桃花燈順著溫泉水在蜿蜒的溝渠裡漂流著,少女們或矜持、或期盼的看著桃花燈,希望燈流在自己腳下時琴聲停歇。
只是雙眼已盲的樂師那裡看得到這些少女的表情呢,瞽者沉醉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人世間的名利紛爭與她無關。
有一盞桃花燈停在溪邊一塊突出的石頭處踟躕不前,位置安排在此處的穿著湘妃色裙衫的少女羞紅了臉,用帕子遮攔了半個臉,周圍的少女或豔羨、或嫉妒的看著她,可是就在琴聲剛要停歇之時,桃花燈卻在原地打了個旋兒,然後擦著這塊突出的石頭流走了!
少女啞然變色,周圍看熱鬧的少女或幸災樂禍,或面不改色,不過人們很快就轉移了視線,因為此時琴聲停住,五盞桃花燈都名花有主了,眾人紛紛注目看是那幾位得了頭籌。
五個少女,四位選擇作詩,單出的那一位恰好是寧壁的小姑子王嬙,她提出彈奏古琴,琴聲傳來時,卻是一首魏晉文人孤高不羈風骨的《酒狂》。
王嬙久居武昌,所以在場的女孩幾乎沒有人認識她。眾女紛紛側目,在這種場合彈奏酒狂似乎有些不合時宜,這個有些面生的女孩膽子好大啊。
琴聲傳到躲在山頭涼亭處的太子耳邊,太子饒有興致的舉起望遠鏡細瞧彈琴人,琴聲停歇時,有小火者從山下跑上來回道:“是湖廣佈政司布政使王大人的女兒,閨名叫做王嬙。”
太子對著涼亭處分茶的絕色青年說道:“此女彈琴的技藝是足夠了,只是意境相差甚遠,落玉你精通音律,以為何?”
卸下戲妝的落玉面若皓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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